“宫雁,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有人喊她,宫雁停了下来,初始那人在暗处,她看不分明,知道来人渐渐从暗处走到光下,她才认出来这人是东珍,沈昭昭身边的贴身侍女。
“可怜见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身上被泼的参汤早已经干透,但宫雁今日穿的是浅色衣裳,干透的参汤在肩部位置更是醒目,看着触目惊心。
东珍本意是想走近些,可是还没到宫雁身前就被熏了回来,她若无其事的在宫雁前面三步远处站定,满脸关心。
“这是怎么弄得?”
宫雁笑容苦涩:“东珍姐姐,我没事,不小心倒了参汤在身上。”
这是得多不小心……
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东珍也不争辩,只是温柔的牵着宫雁的手去了她的帐篷,帮着宫雁打了水。
看着宫雁肩膀处的烫伤,东珍有些不忍,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语气轻柔:“女孩子的身子最是重要,可不能留了疤。”
东珍的话让宫雁再也忍不住泪崩,埋在她怀里哭的伤心至极。
东珍如同一个大姐姐一般,安慰着她,宫雁没忍住,将康平的事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等说完,宫雁心里也痛快了许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吓得脸色发白:“东珍姐姐,我方才跟你说的话,你可一定要保证烂在自己肚子里,不然我可就没活路了。”
康平手段有多狠,她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怎么肯定不知道?哀求的看着东珍。
东珍点头:“你放心,这话我绝对不会乱传的。”
宫雁现在对东珍只有满腹的感激,哪里会怀疑她,对她千恩万谢,又送了东珍一件首饰,这才放人走。
沈昭昭此时也没有在外间,正坐在营帐里喝茶,看到东珍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根钗子,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又将视线收了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方才还表现的如同长姐般慈爱包容的东珍,现在仿佛变了个人,脸上的讽刺和嘲笑让她整个人显出尖酸刻薄来。
先前答应宫雁不会将那些事外传,这会儿她已经将这些话当做笑话说给了沈昭昭听。
“我说康平今日怎么这么反常?往日里她最是喜欢出风头,今天竟然能忍得住不出来。”
东珍也忍不住笑出声:“这康平郡主未免太惨了些,出来打猎也能遇到这些灾祸,估计就是她平日里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报应。”
沈昭昭也看不起康平,但并不像东珍那样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