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对何母厌恶的很,现如今心情不好,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脸色?
“姨母,我最近身子受了寒,就不去扫你们的兴了,表哥的心意我领了。”
“这可不就是撞上了?受了寒气就得喝鹿血才能驱寒,你向来身子强健,现如今邪风入体,可得重视,明儿这鹿来的还真是老天爷安排妥当的。”
顾安宁听这何母三句话不忘记把她和何德明扯在一起,当下心里更加不舒服,脾气也险些压不住:“姨母这话说的,表兄不过打个猎,纯属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这也能被您扯到老天爷身上去,这不是给表兄损福气?”
照她看,这鹿恐怕是被京都的大雪给冻迷糊了,才让何德明捡上!
何母被顾安宁几句话怼的说不出来话,看庄芸连个公道话都没有,当下就撒起了泼:“大侄女你是怎么说话的?我家德明满心满眼都是你这个表妹,有什么不先想着你,你简直狼心狗肺!”
“你们母女是不是觉得我们永安侯府如今没落了,所以就觉得我们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来了!”
庄芸听何母越说越不对劲,再好的性子也被磨没了,终于忍不住呵斥:“何嫂子慎言!之前孩子们小说笑两句也就罢了,可如今安宁大了,德明也到了娶亲的年纪,那些子惹人误会的话还是别胡说的好!”
顾安宁看何母这么纠缠不休,硬生生把庄芸折磨的发了脾气,屋子里乱糟糟的,让她更是烦躁。
看何母又有哭嚎的架势,顾安宁终于罢休:“姨母,届时安宁会跟母亲一同过去永安侯府,您莫多想了,小心气大伤身。”
看顾安宁同意一同去赴宴,何母瞬间变了脸,拿了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又强行拉住了顾安宁的手,满脸欣慰:“这就对了!我可是安宁你亲姨母,还能害你不成?”
顾安宁强行忍住想把手从何母手里扯出来的冲动。
“既然请帖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还得给别家送帖子,可耽误不得。”
听何母主动提出要走,庄芸心里直念阿弥陀佛,面上不敢露半分欢喜之态:“那我让府上马车送何嫂子,天色也不早了,送请帖的事可不能耽误。”
竟是连一句挽留的客气话都没有,纯粹的就开始请人了。
何母也不在乎,径直去了淮阴王府。
世安苑,李瑢看着下面坐着的何钱思,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何夫人,怎么突然这时候设宴了?府上最近着实走不开……倒是劳烦你亲自来跑一趟了。”
李瑢这话虽然听着软和,但是拒绝的意思是人都听的出来,何母也不意外,淮阴王府和永安侯府本来就没什么交情。
“这鹿血宴本就是占了新鲜二字,上不得什么台面,之所以厚着脸皮来请王妃和长乐郡主,就是听说郡主最近身子弱,而且我那表侄女安宁也来,所以才来送了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