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若是祖母怨怪我,我也顾不得了,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开的口。”
李瑢看李陆冬眼里的焦急几乎遮挡不住,已经是慌了神没了主见,沉思了片刻,随后微微偏头。
“元嘉,去拿笔墨纸砚还有信封过来。”
元嘉不敢耽搁,不消片刻就将一应用具拿了过来。
李瑢示意元嘉将这些搁置在宋撷玉的桌几旁:“玉儿,你亲自给你祖母去封信,她一向最偏疼你,也就你的话她才能听几分。”
不用李瑢多说,宋撷玉微微想了想,便下了笔,这事委实不能怪罪到魏柔身上,这世上,魏柔待她,恐怕比她爹娘还要更宠些,若是外祖母因为她的婚事有些不好,她万死难辞其咎。
等宋撷玉写好,元嘉手脚麻利将信封了蜡,连忙快步帮着送出去。
听了这事,李瑢急着跟宋青山商量,也没心情留李陆冬和宋撷玉说话,便让宋撷玉帮着安排李陆冬一应事项。
李陆冬跟着宋撷玉从世安苑出来,终究是忍不住拉住宋撷玉的手:“长乐,听说,你在殿前公然示爱雍王?你……”她迟疑了一瞬,这才开口,盈盈一双眼里满是忧虑惊疑:“你当真心悦他?”
宋撷玉被她这么牵着手,一时之间也被问迷糊了,她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连她自己都分辨不出……
“雍王殿下其神朗朗,天人之姿,我心悦他,应当是算不上丢人的吧?”
宋撷玉半笑着调侃,果不其然,她这话一出来,李陆冬心神松懈了几分,面上一片茫然,似乎宋撷玉喜欢谢俶这件事,她不知是该高兴的好还是不开心的好,脸上结结实实写着“喜忧参半”这四个大字。
“确实不丢人,还长脸了。”
尽管不想承认,但李陆冬还是轻声嘟囔了出来:“什么时候和雍王殿下暗度陈仓的?我们这些人都被瞒在鼓里,估计连太子都没想到吧?”
谢俶虽然辈分高,但是着实也就比她们大个小一轮,生的那般谪仙样貌,能被宋撷玉给摘下来了,属实算的上高攀二字。
宋撷玉听了她的话,笑而不语,何止是谢央没想到,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想到……
“行了,不说这些了,安宁在我那呢,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把绣芸也一并叫过来,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
如今话都说开了,宋撷玉也是真的自己意愿想嫁给谢俶,李陆冬也没了来时的愧疚感和心事重重的模样,听宋撷玉说顾安宁也在,当下同意了她的话。
“正好,这机会可不多,安宁嫁了人,以后要想再聚聚可就难了,赶紧把绣芸喊过来。”
她们几个玩的好的都到了年龄,如今订婚的订婚,嫁人的嫁人,府里一堆事拖着,想要再凑一块也不容易。
宋撷玉让身旁的玉娴去跑个腿,带着李陆冬往顾安宁住的院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