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在重华宫不过抱病一日,没想到第二日景安帝身边的何程便过来传旨。
她这床也再卧不下去,只能起身。
何程传达完景安帝让宋撷玉回雍王府的吩咐,便在原处定了定,果不其然,就看到玉淑递过来一个钱袋。
“何公公,一点酒钱,莫要推拒。”
何程接过来,默默地在袖子里掂量了会,无声的啧了一声,眼底有些嫌弃。
这重量,有些少啊。
面上神色一闪而过,何程很快又恢复成平日里滴水不漏的和善模样。
虽然这回打赏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宋撷玉一向出手大方,何程的荷包可是吃了她不少好处,这回少点也就少点吧。
能让骄矜高傲的雍王妃对他和颜悦色低三下四,这点钱卖雍王妃几个消息,也不算十分吃亏。
“何公公可还有旁的事?”
何程正老神在在的等着宋撷玉几人从他这里打听谢俶的事,万万没想到,玉淑的声音怪异,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下轮到何程蒙圈了,暗中又掂量了袖子里的荷包,讪讪的笑笑:“无事无事……奴才这就走……”
等出了重华宫,看还是无人跟他打听雍王的事,何程一时还真不知作何感想,一想到方才他在宋撷玉面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之态,就觉得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塞进去。
旁边的小太监看何程脸色难看,红白相间,起了小心思,上前献殷勤:“何公公,您可是身子不适?”
何程将方才的难堪给压了回去,瞪了小太监一眼:“有你什么事?”
那小太监殷勤没献上,还惹了一顿骂,也不再自讨没趣,站了回去。
何程甩了甩袖子,回头瞥了一眼重华殿的宫门,压低了嗓子,语气里的嘲讽几乎溢出来,嗓音尖细:“这雍王妃还真是够薄情的,雍王才落难,她这就已经在准备劳燕双飞,可见女人,向来没几个养得熟的。 ”
而重华殿内,宋撷玉收拾了些东西,半个时辰后就出宫回了府,半点没拖沓,竟是一副完全不顾谢俶的薄情模样。
如今谢俶的事,朝臣后宫都在观望,宋撷玉此举,自然逃不了众人的眼。
只是外边的议论声,宋撷玉充耳不闻,竟是真摆出了一副不问世事的姿态。
太子府。
刘庆修养了几日,高烧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重新回到谢央身边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