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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容起这么早就是想要早点去府衙,争分夺秒将这两件案子给破了。
她到达府衙时,刚好碰到提着食盒朝外走的萧允绎。彼时一身清华矜贵的男子提着一个好几层的食盒迎着阳光走来,画面很美,又似乎有些违和。
见到萧允绎,余幼容主动跟他打招呼,“我吃过了。”她瞅了两眼萧允绎手中的食盒,“让小六他们分一分吧。”
萧允绎点点头,又提着食盒跟在她旁边一起往回走。
将食盒交给谢小六后,两人便去了书房找傅文启。他们走进书房时,傅文启正愁眉苦脸的对着桌上的几本卷宗长吁短叹。
见到萧允绎和余幼容来了,他立即起了身,简单作了下揖便说起了正事。
“陆爷,我查阅了那几年的人口失踪记录,又做了一番排除——”他摇摇头,“得出的名单并没有什么价值。”
傅文启没说,为了这份名单他一个晚上都没睡,一直在翻阅卷宗查找这些失踪人口有没有后续跟进记录。根据查到的信息他一遍又一遍的进行排除。
谁知最后得出的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就是他刚才跟余幼容说的那句话——得出的名单并没有什么价值。
余幼容早就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也没有惊讶。
“没人向官府报过失踪,傅大人当然查不出什么。”接着她又问,“修葺河堤的事呢?查到当年是谁负责的了吗?”
提起修葺河堤,傅文启的脸色较之刚才更沉,“你们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谁。”
余幼容也不急,耐心的等着傅文启的下文,“当年负责河间府修葺河堤事宜的,是施骞,如今的刑部尚书。”
傅文启自己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当年负责这份差事时他还只是个刑部员外郎,因为监察有功才升到了刑部右侍郎。”后面便一路高升。
巧合?这个世间显然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余幼容随口问了一句,“之前刑部的人来河间府带走宋慕寒,那位刑部尚书有一起跟来吗?”
“没有。”觉得说的不够严谨,傅文启又补充了一句,“他没有现身过,不知道有没有来。”
巳时末,谢捕头带着画像回来了。
余幼容从他手中接过来扫了两眼——也不是说这名画师画的不好,只是他似乎不懂什么是写实二字。
盯着那幅画像上寥寥几笔的人看了许久,余幼容走到了傅文启的书桌后,将画像平铺在上面。拿起毛笔问谢捕头,“还能回忆得出那人的长相是什么样的吗?”
谢捕头点点头,“能。”接着便开始向余幼容描述,怕她听不清,手速也跟不上,他刻意放慢了语速。
“那名男子的眼睛是……”
余幼容画画的姿态一如既往的随意,左手握着毛笔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由于光透过窗户刚好打在画像上,傅文启伸长脖子望了好几眼都没看清她在画什么。
他悄悄看了眼身旁站着的萧允绎,发现他的视线也在那幅画上。他俩的角度是一样的,傅文启心想太子爷肯定也没有看出什么。
“爷,我原本是想着秦思柔的案子一结束就给陆爷找几个授课老师。”
听到这句话,萧允绎不解的偏过头看傅文启,又听他继续说,“爷放心,我会尽量将陆爷教好。”
就算写的字画的画不可能比得上温庭,至少也不至于是鬼画符吧!
这边傅文启正压低声音跟萧允绎絮絮叨叨的说着,那边书桌后,余幼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虽然知道肯定入不了眼,傅文启还是很好奇他们家陆爷究竟能画出什么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