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那玉佩,一瞬触手生温,着实是难得的珍品。
老夫人把玉佩交到莫知晓的手上时,怕莫知晓淘气当玩物耍,便轻声嘱咐道,“晓晓,玉佩要随身携带,这是你自己凭自己的本事赢来的,要珍惜。”
“是,祖母。”莫知晓闻言,也跟着严肃起了小脸,郑重其事的接过玉佩后,又怯生生的看了神情温和的连问荆一眼后,甜甜道,“谢谢问荆哥哥。”
啧!下边的夫人们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称呼也是没谁了。
被一个蠢货叫哥哥,也不知道连问荆是多大的耐性才能受得住。
莫知晓十分小心的把玉佩系在腰上后,忍不住时不时的摸着玩,连云片糕都不啃了。
连问荆看着她嘴角的点心屑,只觉得手指头发痒,老想去帮她擦掉,可是碍于老夫人在场,他只能按下这心思。
“这时辰也不早了,老身也乏了,诸位随意。”老夫人看了一眼开始黯淡的天色,落霞逐渐悬挂,都说夕阳无限好,却不知夕阳也是落幕的征兆。
众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告辞,三三两两,带着郁闷跟羞恼各自离场。
谁能想到,这样响亮的耳光来自于他们呢。
输给一个傻子,那不是连傻子都不如吗?可这样的结果却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连恼怒的资格,都没有。
连问荆看着莫知晓挂着粉屑的嘴角,被老夫人含笑擦去后,莫名的觉得有些失落起来。
看着老夫人跟莫知晓上了马车后,连问荆才回了自个儿的马车,驾车的暗卫下意识的要往将军府而去时,却听到车里传来了连问荆的声音,“去最好的首饰铺子。”
暗卫心中一惊,但也没有多问,调转了个马头,就往闹市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车内闭目养神的连问荆睁开了眼,下了马车后,惊住了门口迎客的伙计。
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定国大将军会突然来他们铺子,他们铺子该缴纳的税务都有按时缴纳,没有做过什么黑心亏心事,怎的这杀敌无数的大将军来了。
那小伙计吓得脸都白了,双腿阵阵发软,一口气梗在喉头上不来下不去。
连问荆也没看那挨着门脚软的伙计,兀自走了进去。
这还是他*来这种地方,虽然不熟悉,但也没什么不适应,好像本该来一样。
在柜台盘着算盘的老掌柜抬眼看到连问荆时,吓得手里的算盘都差点甩了出去,好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赔笑亲自走了出来迎接道,“连将军来了,可是要买些什么?”
“簪子,最好的,都拿来看看。”连问荆想起莫知晓那歪掉的朴素簪子,就觉得心疼,旁的侯府嫡女穿戴,哪个不是精致贵气的,唯独她用的,竟是今日全场女子中最朴素的。
秦氏简直不知好歹,安国侯不理事,老夫人吃斋念佛,她就这般懈怠苛刻。
连问荆的表情突然又变得阴沉起来,吓得一旁的老掌柜差点腿软,他吊着一口气招呼连问荆上二楼的贵宾厢中落座,让手脚伶俐的小伙计上茶后,才把铺子里最好的簪子全部都端给连问荆看,连原本打算藏着,到时候给哪个王公贵族去献礼的珍品簪子也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