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毕竟如果让安国侯自己去选,指不定弄出第二个秦氏来。
且后院里的妾室,段不可能扶成继室,出身就是个问题。
但老夫人这话的意思,帝王心中也有了数,“那便有了合适的人选,来与朕说说,赐婚也算全了皇家与安国侯府的情谊。”
不管怎么说,秦氏只是一个意外,并非是帝王本意。
安国侯闻言松了口气,原本的那点心结也没了,他不喜被安排,除了母亲之外。
“谢陛下隆恩。”
帝王见安国侯脸色好看了不少,便明白安国侯这是放下芥蒂了,当下语调也变得松弛了许多,“晓姐儿这孩子终归是受尽了委屈与苦头,婚嫁当日,朕会赏些重礼,如此,也算全了朕的一番心意。”
“多谢陛下体恤。”安国侯也很满意帝王没忘记吃尽苦头的莫知晓,自己对待晓姐儿也是亏欠甚多,如今幡然醒悟,也是来得及的。
虽说晓姐儿快出嫁了,可到底还在京城,并非远嫁。
“陛下,臣妇此番前来,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老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提出了这次前来的目的。
帝王也猜到了老夫人亲自进宫,是有事来求的,但帝王也不是一味的愧疚想补偿,且先听听看老夫人所求为何事,这样即便是很为难的事,也好有个折中的法子。
“既是有事相求,说罢。”
老夫人放下手里凉了的茶,神色淡淡道,“此番再三变故,安国侯府没了子嗣,后宅里的妾室们,一个孩子都没能生出来,臣妇不得不怀疑秦氏这个贱妇,是否对侯爷下了什么秘药,在花柳之处流连多年,也没能有半个子嗣出来,若是如此,即便有新妇入门,子嗣怕也艰难。”
顿了顿,老夫人又道,“且太医院的太医们刚解甲归田,新的太医们尚且稚嫩,怕也诊断不出什么,即便诊断出什么,怕也难以对症下药,陛下,安国侯府子嗣本就艰难,臣妇年事已高,若是没能看着安国侯府留下个子嗣,怕是无颜下去见老侯爷。”
帝王听着老夫人这番话,很快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这是来求圣旨来了。
“因此,臣妇斗胆,求皇上一道圣旨,不论安国侯府是否有子嗣所出,安国侯府的位置,依然存在,且永远存在下去。”
老夫人说完,便跪了下来,缓缓的磕了个头。
帝王看着年迈的老夫人,再看看一脸愧疚,沉默不语的安国侯,心中感叹,慈母多败儿,闹成这般模样,说到底,老夫人也是太不容易了。
原以为是求得什么费劲的事,却不想,只是要保存安国侯府的承爵,这倒是容易,安国侯府没有实权,若是只求身份与荣华富贵,倒是容易多了。
比起定国公府,安国侯府可不要太让人放心了。
“既是如此,朕准了。”帝王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一道圣旨换了解了这次皇家对安国侯府的亏欠,值了。
一旁的平福闻言,忙上前伺候帝王题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