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梦音从小家碧玉变得清冷，还来了一对有点厌世的丹凤眼。
至于江豆蔻，是唯一一个被点了雀斑的人，还打了些淡淡的胭脂，一眼看上去非常普通，也不说丑，总之跟真正的她很不一样。
只是看久了还有那么点羞涩少女的感觉，虽然她的年纪确实也不大……
绿颦尽量委婉道：“牧小姐和表小姐的骨架太小，不适合扮成男子。”
“那嫂嫂可以？”牧云湘好奇的问。
“可以。少夫人走路的姿态和身材都较为匀称，加高一点鞋垫再换一身衣裳即可。”
身材匀称……
江豆蔻低头一看，再看看那俩，她无力反驳。
营养没到位怪她咯？现在比一年前好多了行吗。
见她们都看了过来，江豆蔻赶紧说：“别磨蹭了，再磨蹭花灯会都结束了。”
牧云湘看了下天色有点急了：“那咱们从后门走，我家的人不会乱说的。”
“好。”
绿颦：“少夫人，那奴婢……”
“你也化个妆，不认识就行了。”
她们三个没啥武力值，万一在花楼里吃亏了怎么办？还是要带个懂拳脚功夫的人出去。
“好。”
折腾完出门都快黄昏了，化妆真的是个细致活。
当然，不细致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牧云湘准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后门等着，赶到闹市那边的街巷就下了车。
大街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一路走去，结伴而行的人很多，她们混入其中并不显眼。
穿得较为中性的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这种感觉对两个从小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的娇小姐而言十分新奇，一副没见过世面刚从犄角旮旯里出来玩耍的模样，特逗。
江豆蔻看上去就很淡定，买了一捧香酥花生边走边吃。
七拐八绕的到了花楼街，一整条街的花楼，站在街口就能嗅到寒风带来的脂粉味，也说不上臭，就是杂，江豆蔻嗅觉太好，有点招架不住。
所幸她们进的一家客多的花楼较为雅静，花娘们也没有其他花楼在外面揽客恨不得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的样子，看着就很舒服。
进了门，一名模样娇俏的花娘迎面而来，看见她们先是一愣，继而笑道：“欢迎三位客官，三位瞧着面生的很，可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俩字就很灵性了，要么是来抓奸，要么是跟人有约。
江豆蔻见一向咋咋呼呼的牧云湘都没敢开口，曲梦音更指望不上，只好压低声音说：“不是。来个安静点的包厢，叫几个懂音律会陪聊的美人过来，顺便上一桌饭菜。”
那花娘笑了笑，“好的呢。颖儿，来，带三位公子去三楼天字号包厢。”
叫颖儿的花娘闻言愣了下，多看了她们几眼，才笑道：“三位同我来。”
“……嗯。”
曲声从不同的房间若有若无的传来，窗户那还能瞧见有人跳舞的影子，中间空出来的场地却没什么人，似乎在搬运东西。
江豆蔻问：“小姐姐，你们这晚上有节目吗？”
颖儿回了她一个甜笑：“有的呢，再等半个时辰，毓姑娘会登台跳舞。”
牧云湘惊喜道：“是欢喜楼的花魁诶！跳舞很美，但她不轻易跳，咱们赶上好时候了！”
这明显的女声让江豆蔻和曲梦音有点心累，颖儿调皮的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