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七十文,就是七文钱,石氏都不肯给。
“庸医,你就是个庸医!我凭什么给你钱!”石氏转头对着村民大喊,“你们评评理……这个死丫头哄着那死女人砍了我儿子的手,现在又说要诊费。还说图什么……就是图我们家的钱!”
这会已经没人相信石氏的话了,觉得她滋儿哇乱叫的样子,就像个小丑。
谁生病不得请大夫,谁请大夫不得给诊费?
还别说罗松当时情况那么紧急,罗青青要是不出手,他昨天就被蛇毒都毒死了!
石氏不领情,连句谢谢都没说就罢了,现在为了赖掉诊费,还要说人家是庸医?
可真不要脸!
陈氏躲在人群后边儿,听着村民们议论纷纷全在说罗青青和田氏的好话,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娘,您不用这么紧张,”田氏推开挡在眼前的卫氏和罗春燕,心寒过后,只有平静,“阿松的药钱,我已经用别的东西当银子给了。您放心,往后阿松的药钱也不要你给,我就是用粮食换,也不会断了他的药!”
她一抹脸,用窄窄的肩膀重新撑起这个家:“我有手有脚,不比别人缺一根脊梁骨,阿松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以前是罗松撑着她,现在罗松跨了,换她来撑着罗松,一样可以把日子过下去!
没什么事是咬咬牙挺不过去的。
石氏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即嗤笑一声,不屑道:“就你?你能做什么,别笑死我了!”
田氏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有人就从后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一惊,连忙转头,就见罗松站在他身后:“你……”
田氏喉头一梗,险些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