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板的早茶铺子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后院还挺宽敞。
院中一角栽了棵银杏树,这个季节,树叶已经变黄,风一吹,就会落一地。
严老板直接带着罗青青进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同何氏差不多年纪,拿着帕子替躺在床上昏睡的那个擦汗。
那妇人听见脚步声,起身往旁边一让,对上罗青青的视线时,便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内子,”严老板指着妇人介绍道,“这是罗大夫的女儿,阿青,我之前同你说过的。”
妇人又对罗青青笑了笑:“是来给母亲瞧病吧?她刚刚才睡下,要我把她叫醒吗?”
罗青青摇头:“不用,我先给她把脉。”
严老夫人很瘦,颧骨突出,两颊凹陷,眼下还有乌青,嘴唇稍微有些干,就脉象而言,也是沉浮不定。
罗青青没着急下定论,问道:“之前我阿爹开的药方可还在?我想看看。”
那妇人忙从衣袖里将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她。
罗知风不会写字,药方应该是他说,严老板代写的。
“吃过药后,令堂可有什么症状?”罗青青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