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特地将他们两家人叫到了一处,同沈父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事儿同他们没关系!”
这是罗青青一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并不意外,她稍稍一点头,对那衙差道了谢。
沈父却不依不饶,跳着脚吱儿哇喊着:“没关系?怎么可能会没关系?你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她,就是这个贱人……”
不待他将话说完,站在罗青青边上的宋庭安冷冰冰的眸子一斜,眼神就跟冰刀似的扫向沈父,后者立马从心,将芬芳都咽了回去。
这时,衙差也扫了沈父一眼,眼中全是鄙夷:“怎么,你是怀疑我们的办事能力不成?”
“不……不是……”前些日子才被狠狠打了一顿,沈父这会子哪敢得罪衙差?
“是这样的,”衙差又看向罗青青他们一行人,解释道,“你们说的那仨贼子,已经死了,经初步鉴定,是自相残杀。”
罗青青心里跟明镜似的,偏生却一挑眉,装得十分惊讶:“是吗?”
想来这些衙差并非是当初听从汪丛话的那一批,并不认得罗青青,对她还算客气,他点点头:“咱们的人找了两日,在太平镇外的一破庙里找到了他们,现场混乱,几人身上都有伤,破庙里除了他们三人的脚印外,就再没旁人的……而且,找到他们时,银子洒了一地。”
亏得是那破庙偏,连乞丐都不愿去,不然哪还有什么银子。
边上沈父不敢说话,但对这个判定并不服气,只能暗中咬牙,死死瞪着沈彤和罗青青泄愤。
沈彤懒得搭理他,看着那衙差紧张的问道:“也就说,他们为了争抢银子,而打起来了?”
衙差点点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身上都有案底,又是亡命徒,因银子分配不均,动了杀心也很正常。”
听了他的话,罗青青和宋庭安一个比一个平静,只有沈彤唏嘘了两声。沈父一家子对这个解释依旧不满意,却因谁也得罪不起,而怂得不敢说话。
最后衙差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来,递给了沈父:“这是那仨从你家偷走的银子,你当时报的是十七两,你自己数数。”
沈父一听,立即收回目光,一把将钱袋子抢过去,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确定一两也没少之后,才松了口气,怕被谁抢了去似的,紧紧的用手捂在怀里。
衙差见交代清楚了,便要告辞离去。
但这时却听一直没出声的宋庭安道:“除了这十七两,是不是还有多出来的银子?”
本来已经打算走的衙差听了这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宋庭安时,眼中就多了怀疑。
宋庭安也不解释,瘫着脸与他对视。
衙差见无法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便收了怀疑,点点头:“是,多了十两出来……”
“那十两也是我家的!”衙差话音都还没落下,沈父就立即抢了话头,“我昨日又找了找,发现家中还少了十两!”
他死死盯着衙差,眼中全是贪婪。
衙差脸一沉,怒道:“什么就是你家的!你报的是十七两,那还你的就是十七两!还敢坐地起价?仔细我抓你去衙门!”
他一紧腰间的佩刀,沈父立即缩了缩脖子,躲到了儿子后面去。
衙差冷哼一声,扬着下巴道:“既是找不着下家,那这多来出的银子就得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