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云海大师震惊的还是张纸,上面乱七八糟的线头,乱的完全看不出来她画的是什么。
真是,夭寿啊……
云海大师有些头疼的的抬头看了看天,如果他有罪,请让上天来惩罚他,而不是派俩挂名徒弟来折磨他。
更为过分的,其中还一个是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
他深吸了几口气,忍住想要揍沈绥绥的冲动,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我说,公主啊,你这画得都是什么啊。”
“看不懂吗?”沈绥绥扒拉过来,指着其中的几条勉强算得上直线的直线说,“这是琴弦,这是琴背,还有这个是暗紋。”
看了眼快黑的天,云海大师按住了想要继续说下的沈绥绥,一本正经的说,“绥绥,拿出你的参照来,我给你画。”
沈绥绥想了想,很是开心的抓出了自己的乐魂—唐箜篌,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师傅,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云海大师:“……
他想撂挑子了,他不特别想要这徒弟了。
云海大师越想越觉得头疼,甚至还忍不住的伸手压压自己有些跳动的额角,端详了沈绥绥手里的唐箜篌好久才着手画。
到底是大人,云海大师不仅很快就画好了还很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沈绥绥看了眼自己乱七八糟的话,突然间想学画画了。
见沈绥绥还在发呆,云海大师看了眼已经黑了下去的天,有瞬间的心惊胆跳。
这小不点,在继续呆在这里,不仅摄政王能拆了他家,她的六个哥哥都能把他家门槛给踏破了。
想着她那如狼似虎的六个哥哥,云海大师觉得,他还是趁早将这个小祖宗给送走吧。
有时,越想干成什么事就越干不成什么事。
譬如,他堂堂魄月乐魂理论第一人竟然被一个小不点拉着公主册封大典需要做什么。
听她说了好一会儿,云海大师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他想了想说,“小徒弟,你要是真的想让你那四哥一舞倾城,不如选其他时间。”
“那行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沈绥绥说着有些为难,她还没在继续说,她就看到了沈松溪踏着月色赶了过来。
身上穿的还是朝服,应该是下了朝就赶了过来,沈绥绥见状忽的就跑了过去,云海大师忽得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远桥那小子。”
“我怎么了啊?”沈远桥手里的折扇无意识的敲着手心,问得随意。
“……”云海大师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还在?
听到沈远桥的声音,爬到沈松溪怀里的沈绥绥很是开心的叫着,“大哥哥,你来了。”
沈远桥被她这么一叫,脸上的温怒有明显缓和的架势,云海大师顺水退粥的溜了。
“哎,别走啊。”见云海大师要走,沈绥绥忙出声阻止,巴掌大的笑脸尽是可惜,“我,我还有事没问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