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知道这件事情苏子煜也帮了忙,很是感激。
“赵先生,恕我直言,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不太符合市场的需求,而一个公司要生存下去,这种情怀的文艺片什么的可以拍,不能当作主流。说的俗些,首选要赚钱,才能谈理想,不然,公司拿什么运行?情怀嘛,也就讲不下去了。”
刘语斯觉得苏子煜这话说的叫赵先生尴尬,忙说:“好了,你今天就是我的司机,别多话。”
赵先生却一笑:“苏总说的对,我也不是不知道先要俗才能雅。只是我啊,主要是想完成孩子的遗愿,而且我身体不大好,很多事情也做不来,思维也老化了。”
他说这次国外有公司想投资,让嘉树再拍类似这部获奖风格的纪录片,赵先生很心动,但还是婉言谢绝了。
精力赶不来,而且他的初衷是想拍给国人看,如今国内看过样片没有什么订购,外面得奖也是枉然。
赵先生觉得获奖了,而且刘语斯得奖他更高兴,也是完成了孩子的心愿,想见好就收了。
“啊,赵先生,你不打算继续经营嘉树了吗?”
刘语斯惊讶地问。
“是啊,我刚才说了身体不好,也做不来许多事情了,我这身体适合出国去休养,出去后毕竟有文化差异,我就算想拍,国外那些我不清楚,国内的再回来拍也不可能。所以,趁着嘉树刚拿了奖,卖个合适的价钱,好好安顿了那些员工,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这……”刘语斯觉得好可惜,难得有一个走文艺风坚持自我的地方,却就这样结束,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合美还在,她可以帮助嘉树,帮助赵先生保留下来,或者帮他寻找合适的管理者。
可惜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刘语斯欲言又止,神情黯了黯。
拿回奖杯,刘语斯心里有些惆怅。
苏子煜将奖杯放在客厅显眼的地方,欣赏道:“我一直觉得这里缺点什么,现在看来就是缺这个奖杯了。”
见刘语斯有些闷闷不乐,苏子煜正要安慰她,刘语斯的电话响了,是蔡云培打来的。
“哈罗,刘语斯,你在干嘛呢?”蔡云培口吻熟稔地问。
“没干嘛。”刘语斯懒懒地回答。
“没干嘛,你怎么能没干嘛呢?”蔡云培口气十分惊讶。
刘语斯奇怪道:“我应该干嘛吗?”
蔡云培啧啧咂嘴:“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健忘啊?”
刘语斯想起来了:“哦,你是说吃饭的事情是吧?你又没说什么时候,再说,这才过去多久,你是不是太急了点?”
“不是我急,是有人急啊。”蔡云培故意卖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