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杏儿又哭又闹,对于公然贿赂县令的说法抵死不认,最后被闹烦了的县令,只得让属下将人驱赶出了县衙!
等在县衙外的沈福安正无聊的摆弄着手指头,听到动静猛地抬头,便见姚杏儿被捕快连人带竹篮抛出门口!而后其中一捕快还语气轻蔑的道:“家里死了长辈不好好安葬就算了,还敢跑来贿赂大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连讽带刺了一通后,捕快们继续守着县衙的大门去了。
被丢在地上给的姚杏儿神情难堪的将金子藏好,这才起了身。
“杏……杏儿?你这是怎么了?”沈福安连牛车都顾不得看着了,一骨碌起身从车上跳下,连忙上前将姚杏儿扶了起来。
本就觉着受了莫大侮辱与委屈的姚杏儿,眼眶一红,便见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她揪住了少年的衣服,一把扑进对方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只是哭了没多久,姚杏儿便振作起来,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县衙的牌匾一眼,面目骤然扭曲!
她得赶快拿好金子,然后在真相大白之前逃离此地,不然等县令反应过来不对劲,她便是上天入地都逃不了。
想清楚后路的姚杏儿催促着沈福安赶至家中,卷好包袱后连祖母的尸首都顾不了,趁着夜色逃离了沈家村。
她有钱,足够在新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生活。至于沈然然,进了牢房那种肮脏地儿,这辈子都别想嫁个好人家了。别说是嫁人了,恐怕连沈家村也待不住,因为她深知那些村民的丑恶嘴脸,光是那些夸张无数倍的流言蜚语,都要把沈然然扎成个筛子!
或许是臆想中的沈然然会活的无比悲惨,她逃离此地时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此时县衙内,县令正绞尽脑汁想要对那中年男人解释,可任凭县令三寸不烂之舌也没用,中年男人面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或许是听的烦了,中年男人轻咳了一声,语气低沉道:“此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中明细速速道来!”
“慕大人,不过是升斗小民间的杂事儿,说来怕是会污了您的耳!”县令面皮抖了抖,语气带着谄媚道!
哪知那被称作慕大人的男子,非但没有被恭维到,反而面沉如水道:“你便是这般看待本官的?还不快点将事情道来?”
老县令看得出对方这是动了气,连忙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生怕有半点遗漏,惹得对方不悦。
最后听完整个过程的中年男人,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特地跑去牢房要见沈姮。
“大人,您乃是刺史之身,何必屈尊去见她,不若下官命人将她带上来!”县令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对方的神情。
结果,这位姓慕的刺史拂袖而去,直奔牢房。
老县令只能黑着脸,任由这位刺史大人去牢里一探究竟了。
而此时,睡梦中的沈姮正在大快朵颐,偶尔咂咂嘴,那有些猥琐的动作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半分粗俗,反倒平添了几分可爱!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天下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好吃懒做的女子呢?”薛旭初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指,不重不轻的在少女脑袋上戳了戳!
可他嘀咕完没多久,有人走了过来。起初薛旭初不以为意,等来人走的近了,且停在了沈姮所在的牢房面前,便蹙起了眉。
来人是个面熟的,刚被他提拔不久的一个小刺史。这才多久光景,原本白净的面皮,竟黑了好几层,也不知是晒的还是如何!
见到这人并不值得惊讶,惊讶的是,这老家伙为什么停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