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很快就知道,这货为什么笑的这么阴险了,原来抹在糖葫芦上的不是旁的东西,而是能够治好薛旭初触碰到自己时,会缩水的丹药粉子。
翌日天明,她扶着酸痛的腰,总算是明白了这货的想法。
不过沈姮并未生气,二人既然都已经成了婚,这种事情本就是水到渠成,就是让她有些意外,因为成丹所需要的材料都很珍贵,且可以说得上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两种材料。
就这么用了,沈姮总觉得十分可惜,只不过很显然,只有她自己这么想,某人乐得全程嘴角上扬,仿佛占了巨大的便宜一样。
今日因为特殊原因,沈姮难得在榻上多躺了一会儿,并未急着去饕餮楼报道。
薛旭初不知为何,想着这麻烦的早朝,突然语出惊人道:“这君王当的也太不值当了,总是有一些乱七八糟哦对事情来扰乱你我二人,不如卸了吧。”
沈姮以为他只是说着玩,便回了句:“你自己乐意就成,别磨蹭了,赶紧去上朝。”
青年不满的撇了撇嘴,哪怕满心的不愿,最后还是换好了衣服,风风火火的赶早朝去了。
而沈姮与他忙碌的行程相比,要轻松许多,她不慌不慢的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才起来吃早膳。
至于饕餮楼,沈姮自是派了人前去告知消息,一日不去,并不会影响什么。
只不过对于沈姮而言,饕餮楼并没有什么影响,可薛旭初一回来,就给她憋了个大招。
一句被当成玩笑的话,却在一天之内,从薛旭初口中听到了数遍。
很显然,沈姮意识到,对方不只是说着玩玩而已,而是真的有心想要卸任。
可是目前朝中事物繁重,又怎么可能说退休就退休?甭管别人答不答应,光是那一帮子大臣,在听到薛旭初的想法之后,都急的跳脚,想方设法的要挽留他。
更为离谱的是,那你朝中忠臣直接求到了她面前。
愣是谁,被一个年过六旬的陌生长辈突然行了个大礼,都会吓到吧。
沈姮还能如何,只好应了下来,只是她给出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毕竟她对自己还真没这么高的信心。
于是乎,在薛旭初再次提及此事时,一直沉默的沈姮接了话茬道:“目前还早着呢,你的那帮臣子什么动静,你心中该有数吧。”
沈姮毫不怀疑,只要薛旭初前脚撂挑子,后脚那些大臣们就能哭给他们看。
什么原因,沈姮也能体谅,双方都决定她都尊重,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插手的打算,只是说到做到罢了。
薛旭初自然是点了点头道:“那帮老顽固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只当他们是个屁,放了就成,我自有主张。只是你的身份落差太大了,会不会接受不了?”
只需要他的一个念头,沈姮就能从当今天下最为尊贵的皇后,摇身一变成为普通人家的女子。
薛旭初知晓她并不会这么在意身外之物,特别是这名声,毕竟以前她就吃过名声所带来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