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好久,陆锦宜这才说着,“金钗的确不见了。”
萧尘夜负责这件事,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纪长霖匆匆交代了一?句,让她暂时在家安心休息,就离开了陆府。
她刚回自己的院内,翻开手,掌心出现了一?份纸条,这是?刚才纪长霖塞给?她的。
她微微沉眸,开口说道:“来人,去请文姨母来正厅。”
“是?。”
——
厅堂内,陆锦宜坐在正中央。
文姨母由秦桢搀扶着,坐在一?旁。
“锦宜表妹,你这是?做什么?”
陆锦宜一?人独自喝了一?口茶,脸色冷漠,眼神里藏着无尽的冰凉,原本?这家里应该是?热闹喜庆的,可是?如今看来,这氛围愈发阴沉了。
她原本?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可是?看见那纸上的字,她又想到了之前的线索,如今种?种?都在说明眼前这个人,就是?谋害她母亲的元凶。
陆锦宜抬眸盯着秦桢,嘴角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他一?时间寒意乍起。
“桢表哥,我只是?想请姨母喝茶,你干嘛那么紧张啊?”
文姨母坐在一?旁咳嗽了几声,眉头微蹙:“锦儿,你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就直说罢,何必弄得这么紧张?”
陆锦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挥了挥手,“和颜,将?衣服拿进?来。”
很快,和颜捧了一?件衣服过来。
陆锦凝眸淡然看着文姨母,“姨母,这是?我身边的人在西苑拾的衣服,您看看是?不是?您掉的啊?”
文姨母看见那蓝色的长襦裙,一?时间惊了又惊,这件衣服她早就处理?了,怎么如今又出现了。
“这……”她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锦儿,你恐怕……是?弄错了,我可没有这件衣服……”
“没弄错。”陆锦宜声音突然尖锐了几分,“文姨母再仔细看看,说不定可以看出来几分端倪。”
秦桢立刻急了,“表妹,你这是?在质问我母亲吗?她本?就身子不好,如今你这般疾言厉色,是?在审问她吗?”
看眼前的情形,陆锦宜反而笑了起来,“表哥说什么呢,我母亲病了,表哥置若罔闻也就罢了,如今我不过同姨母说说笑笑,表哥反而不乐意了,莫非表哥是?心里有鬼,被我说中了,才心虚至此的吗?”
“这……这不是?没空吗?”秦桢说着,不由得低下了头。
陆锦宜冷笑出声,“哼,没空,表哥日日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有空,就看望一?眼自己的亲姨母就没空了?”
文姨母身子不太好,眼中冷光不减,“锦儿,你表哥他醉心朝堂之事……咳咳……哪里……”
“好。”不等文姨母说完,陆锦宜直接朝着她看了过去,“不提他,跟姨母讲一?讲。”
“姨母,你要是?再不说,下毒的事情,就打算让我闹上公堂吗?”
文姨母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有些激动:“陆锦宜,你敢……咳咳……我可是?你母亲的亲姐姐!”
陆锦宜用帕子掩面,冷漠无情道:“您还记得啊,若不是?念着这份上,我早就将?你扭送到官府去了,还能坐在这跟你扯这么些话。”
“你……”文姨母气?急了,甚至咳嗽了起来,她原本?身子就孱弱,如今反而愈发咳嗽的厉害了。
陆锦宜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有人急匆匆跑了出来,朝着文姨母走了过去。
“阿姊……”
陆母眼中有些湿润,她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场景,从前阿姊也在家中照顾她的,她在家里年纪小,受不得苦,后来她跟了陆展彦也是?孤苦伶仃,若不是?陆展彦自己努力,靠着上阵厮杀取了功名,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哪里乞讨呢。
“娘——”
秦欣匆匆跑了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妇人,瞬间爆炸,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这是?怎么回事?”
文姨母看见真的陆母出来,脸色苍白?了起来,“阿妹,真是?对不住你了,其实?我……是?我下的毒……”
秦欣在一?旁瞪直了眼睛。
“别说了……”陆母心如刀割,她虽然此时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心里依旧非常难受。
“快,来人,请大夫。”
秦欣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没人敢动。
陆锦宜摆摆手,“叫大夫过来。”
这些天她一?直也挺纠结的,不过现在已经不纠结了,陆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西苑内。
秦欣坐在凳子上,眼神十分尴尬:“表妹……”
她以前从未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做出这种?事情来,如今她更加没脸在这里住下去了。
陆锦宜刚想要开口,就被陆母给?叫了出去。
“娘,何事啊?”
陆母站在一?旁,语重心长开口,“宜儿,这件事就不计较算了,你姨母也不过是?嫉妒心作祟,再说她已经时日无几了,说来也是?我的亲姊妹,母亲不忍心。”
陆锦宜皱眉,“娘,她可是?下毒害了你的啊,您不能这么优柔寡断的,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