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从来不知道帝城还有这个地方，从市区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深夜的海边静静悄悄，半山疗养院位于山顶，绿植覆盖面积高达百分之八十，偶尔能从绿绿葱葱里看到一两个白色的屋顶。
海风吹得顾淮裹紧外套，身边的余长乐也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微卷的头发随风飞舞，颇有九十年代港星的味道。
两人进入疗养院，楼里有一个护士，见他们进来，起身询问：“请问你们探望谁呢？”
“凌蓉。”
护士突然变得警觉，“请问是她的什么人？”
“我们是她的侄女和侄儿子。”
护士半信半疑：“可现在不是探视时间，请你们明天再来呢。”
“我们不看她，是想问问她的缴费情况。”
一说到费用，护士的态度一下九十度大转弯，和蔼可亲将她们请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简单了说明了一下情况，余长乐心里便有谱了。
凌蓉刚做了手术，后期自费项目和药品都比较多，如果想完全治愈，花费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凌生每周打一次拳，收入在五万到十万左右，意味着他不吃不喝也要大半年才能缴纳全部的费用。
“她现在的医疗费用需要花钱？”
“大概一百二十万吧。”
“行，”余长乐从包里卡包，“能刷卡吧？”
顾淮不解：“这个凌蓉是你什么人？”
“我不认识。”
顾海更不明白，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花这么多钱？大小姐这是有钱烧的慌？
“你要是钱多得实在找不到地方用，可以来投资我们公司。”
余长乐打了一个响指，“正有此意。”
余长乐缴了费之后便离开了，路上接到凌生的电话，“余长乐，你他妈有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