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董事成员面面相觑，程舟起身发言：“今天的会开什么，大家都知道吧？时亦总经理的任职期满，而经过董事会的考量，他并不能继续胜任这个董事长，但是考核的结果只是给各位董事一个参考值而已，最终的选择，还是在各位的投票权中。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开始投票吧？”
时亦举起了手：“因为这个考核的最终评定成绩由谁决定呢？”
程舟不以为然，“这重要吗？”
在他看来，时亦现在做得每一件事，说得每一句话，都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当然，一个能够对集团总经理进行罢免的考核，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行。”程舟甩了一个文件夹在他面前，里面是这次考核的成员。时亦面无表情地看完，“这个考核成员的名单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程舟顺着他，对他的“垂死挣扎”不以为然，这人还真是出乎他意料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些考核成员，有什么资格来考核我？”
“时总经理现在是在跟我论职务了吗？”程舟问。”不。“时亦摆摆手：”他们考核我的业务能力，我谈得自然也是他们的业务素养。不过，他们的业务素养，让我觉得不是很合适。”
程舟没有说话，要是这个时候，他还没听出时亦话里有话，他这个副总裁就白做了。
时亦起身，径直打开投屏，一个精心制作的APP跃然而出，里面的照片都跟程舟成立的考核成员有关。
第一张照片，一个中年人跟一群被打了马赛克的人，在酒吧里灌小姐的酒，身上的衬衣大大敞开，露出突起的肚子，毫无往日的绅士而言。
“这是考核组的副组长，杨先岳。”
“这是他的私生活，跟他考不考核你没有关系。”程舟没想到他能搞到这个，语气鲜有的露出慌张。
“私生活？”时亦放大桌上的合同：“程副董私生活会带着合同吗？”
其他董事捂着脸，一个个都没眼看。
“下一个——考核成员，凌橘主任。”
没有照片，是一段录音，凌橘以余氏集团的名义，私自压价购买原材料，并在采购原料的过程中，中饱私囊。
程舟脸色变了。
“各位董事要是还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继续往下，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时亦适可而止，“我只是想证明，这个考核组不足以来考核我。”
“那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们这个董事会也无权罢免你？”程舟起身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