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给母后请安。”
“皇上不去遛鸟儿,怎么有空来看哀家了?”
宣太后喝着茶,未看身前行礼的刘显。
刘显勉强挤出笑容,“儿皇怎会忘了母后,只是近来国事繁多,所以……”
宣太后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真有心思放在国事上,哀家就欣慰不少了。说吧,今儿又是为了什么事?”
刘显脸上保持着笑容,心里却骂着太后把持朝政,不肯放权,最后还怪他不理朝政。其实,他是想理政却不能理。
“儿皇听说燕王意图不轨,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宣太后抬眼看着他,没有出声。
刘显观察了一下母后的神色,见母后没有生气,便接着说道:“儿皇打探到,燕王在京三年,笼络了不少人心,势力渐渐增加,想必早有不臣之心。再有那位卫玲珑姿色平平,而燕王却对她情有独钟,儿皇以为,燕王早就知道了卫玲珑的身份,想从卫玲珑身上取得藏宝图才会接近卫玲珑。彼之行为举止,实在怪异,若非图谋不轨,又当如何解释?”
宣太后轻轻道:“皇上,你对燕王可真是很在意呀。”
刘显谦虚地说:“儿皇在意的不是燕王,而是大梁。”
宣太后深深地舒了口气,”燕王的事,哀家心里有数,不必多言了。说说立后的事吧,皇上何时要晋封端妃呢?”
一提到立后的事情,刘显脸色就僵了。宣太后欲立端妃为后,而他欲立容妃为后,母子为此争执不休以为常态。现如今容妃生了皇子,当立容妃为后。可宣太后却以容妃其德不足以为后为由,不赞成立容妃。在其他事情上,刘显几乎都会听宣太后的话,但在立后之事上,他却难得的坚持。争论了一炷香,又是无果收尾。
刘显以有事在身为理由,告退而去。宣太后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感叹:“皇上啊皇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哀家的用心良苦呀。”
话分两头,却说卫玲珑在卫庄住了三天,卫云枫每天都会向她劝说,希望她能承担起复国之责。
卫云枫已经失去了耐心,“公主,你该有所决定了吧?”
卫玲珑不想再被纠缠,毫无畏惧地正视着他,道:“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复国了。”
卫云枫惊愕不已,“你说什么?”
卫玲珑正色道:“大梁建国已久,人心安定,国泰民安,我们为什么非要去破坏现在的安宁呢?”
卫云枫怒道,“什么安宁!当初我们南晋何尝不是国泰民安,可梁贼的兵马铁蹄还不是践踏了南晋疆土,烧杀抢掠!我们要做的,不过是重复梁贼当年之所为!为枉死的南晋百姓报仇雪恨!“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天下百姓不会支持你们的,你不可能战胜大梁,又何必在让天下鸡犬不宁,生灵涂炭呢?”
卫云枫眼中迸发出冷冽的目光,“公主还是不想复国?”
“不想!”卫玲珑神色坚定。
“好!”
卫云枫拂袖而去,出了房间后,吩咐下人将门窗封死,不在给卫玲珑一点食物和饮水。
“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是不是连死都不愿交出藏宝图!”
夜幕,月如钩。
阁楼上,卫云枫双手负于身后,眼睛凝视着对面不远处关押卫玲珑的厢房。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卫玲珑滴水未进,仍未有服软之迹象。他开始赶到有心无力,开始担心卫玲珑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卫庄主还是真是怜香惜玉。”刘青山坐在桌边,喝着酒笑着说,笑容里带着几分取笑之意。
卫云枫回头望着刘青山,不悦道:“藏宝图在她身上,她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刘兄若有高见不妨指教,何必在此说些风凉话。”
刘青山向卫云枫陪了个不是,然后说:“说起来,我倒是想到一个主意。”
卫云枫翘首以盼,问是什么主意。
刘青山说:“如果公主是庄主的人,她还不乖乖地将藏宝图交给庄主?”
卫云枫不解,眉头皱成了三道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