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畜生呢?”
“跑了,儿臣已令人搜查捉拿。”
南宫纪闭上了眼睛,叹息道:“今后的事,就交给你了。”
南宫弘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高兴不起来,“是。”
“退下吧。”
“儿臣告退。”
天色放亮,皇宫所有进出口都已封闭,宫里的侍卫和太监已将皇宫搜了个遍,依然没有找到南宫律阳。
南宫弘昌焦躁不安,如果被南宫律阳逃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整个皇宫都搜遍了却不见南宫律阳的踪影,仅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包庇他。
南宫弘昌想到了德妃。
“昌儿,本宫听说律阳犯错潜逃,皇宫上下正在搜捕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儿?”面对到来的南宫弘昌,德妃焦急地问道。看模样似乎毫不知情。
“他不是犯错,而是杀人,杀了萱儿!”南宫弘昌冷冷地说道。
德妃怔住了,“你说什么,萱儿她……”
“母妃,南宫律阳有没有来你这里?”南宫弘昌直视着德妃发问。
德妃眼帘低垂,哀声道:“没有。”
“那他会在哪儿呢?”
德妃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但没有说出来。
南宫弘昌郑重地说:“儿臣先告退了,母妃若是知道他的下落,还请立刻来告知儿臣。他现在很危险。”
德妃愣愣地点了点头。
永宁河畔,公孙寂和陈昃带着官兵封锁了一整条烟花柳巷,群芳苑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送到监牢。
河面上浮着三十多条船只,全城水性最好的人都聚集到此,潜水打捞沉了南宫萱儿的长匣子。
公孙寂站在河边,身子不停地打颤着。
昨夜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分明已经抓住了南宫萱儿,可却没有将她救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发抖的手,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用。
“找到了!”
“找到了!”
河面上响起了这样的喊声。
公孙寂抬头望去,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惧感。
长匣子被抬进了已经清空了的群芳苑内,大堂门窗紧闭,里面只有公孙寂和陈昃。其他人都被要求退了下去。
陈昃看了公孙寂一眼,公孙寂像是用尽了力气,才说道:“打开吧。”
陈昃将剑插入长匣子的缝隙中,用力撬开。
匣子里,露出了南宫萱儿更加苍白的脸……
在皇宫御花园的西北角,有一处无名小筑。小筑比起宫里的其他建筑要显得普通了很多。这里坏境清幽,鸟语花香,但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因为小筑是先皇后生前常居之处,先皇后喜静,在她过世后,南宫纪便不许人随意来此打搅。
德妃倒是隔三岔五就会来一次,来打扫,来纪念。她与先皇后是好友,因此南宫纪没有反对。
她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了。和昨天不同的是,她让随行的侍女在小筑外候着,自己进了小筑。
小筑内仅有一间两层的阁楼,德妃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进入阁楼中。大堂里仍是过往素雅的布置,从气窗透进来的阳光中漂浮着微尘,可以嗅到过去的味道。
大堂中间靠墙的一张桌案上放着一定香炉,香炉后是先皇后的灵位以及挂在墙上的画像。画像里,先皇后看起来神态安详。
“阳儿,你在这里么?”德妃轻声呼唤道。
一个人影从而房里走了出来,正是南宫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