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开恩呐……”
赵太医跪在卫玲珑面前,不断磕头,语气带着哭腔。
卫玲珑浅笑道:“本宫又没说要把你怎样,你起来说话。”
“谢贵妃娘娘……”赵太医又渴了一个头,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今天你做的很好,立了大功,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你想要什么赏赐?”
“奴才不敢奢求赏赐,只是我那些家人……”
“小妾吧。”
“对,她们……”
“你放心,皇后能给你的,本宫一样能给你,你的家人会平安无事的。”
赵太医又跪下磕头,“奴才谢贵妃娘娘恩典。”
卫玲珑鄙夷地看着他,说道:“别奴才奴才的,也总是下跪。你只要记住,今天你帮了本宫,就已是欺君死罪。若不死的话,就只能将谎言一直圆下去,明白了吗?”
“奴……微臣明白。”
“退下吧。”
“是。”
赵太医退下后,宁香松了一口气,直言刚才的情况差点把她吓死了。至于赵太医为何会突然倒戈,她有不解。卫玲珑将冯望春抓住了赵太医把柄的事情说了出来,宁香心里万分佩服。
“主子运筹帷幄,奴婢算是开了眼界了。”
卫玲珑笑道:“事情还没结束呢,我们也不能高兴得太早。”
事情确实没有结束,因此曹仪还活着,而且还是皇后。以刘显的行事做风,指不定没几天就放了曹仪。所以,卫玲珑打算趁胜追击,将曹仪置之死地!
皇后被禁,花蕊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虽然被禁足在永安宫,但她还是有办法联系上了吴广良。
吴广良收买了看守,进入了永安宫,与花蕊见了面。花蕊请他去宫去找裕王爷,若问有谁能救皇后娘娘,她也只能想到裕王了。何况以裕王和皇后的关系,他不就不行。
吴广良让花蕊将情况详细告知,听她说完后,便立刻出宫去找刘长风。
已经好几天没有凌飞燕的消息了,刘长风正为此烦恼不已。韩七的人昨日没有截住那位去了燕王府的小太监,刘长风已怀疑那小太监正是卫玲珑。错过了抓住卫玲珑私会刘业的机会,他现在仍非常懊悔。
这些天他忽然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便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想要改变运气。于是他便这日便抽空来到了天禅寺。
他来天禅寺并非烧香拜佛,而是要见常年在寺庙后巷摆摊给人算命的相士。京城里的人都说这位相士算得准,但却有些怪。
刘长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了这里,只见不远处真有一个人摆着摊位,一面写着“算命”的旗子在冷风中无力的飘荡着。
算命的相士穿着一件破大褂,里面套了许多件衣服,所以身子看着臃肿。但他的脸型却十分瘦削,蜡黄蜡黄的,像是得了重病的样子。刘长风不禁怀疑京城里关于他算得准的说法是否属实,如果一个他算得准,这客人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收入也很丰厚。可现在这巷子几乎没什么人,而他也穿的像个乞丐。
刘长风打消了算命的念头,转身就要离去。但忽然间听到身后有声音说道:“施主来都来了,不算一卦?”
刘长风抿嘴一笑,回头来到相士面前,问道:“你怎知我是来算命的?”
相士道:“这巷子里只有穷算命的,施主又没有带着敬香的贡品,关键是看见了穷算命就失望而去,当然原本是来算命的。”
刘长风道:“你怎么不说是算出来的?”
相士道:“眼睛所见也是算的一种。”
刘长风听他说话有意思,便坐了下来,接着问道:“京城传言你算的准,可为何还会穷困潦倒与此呢?”
相士道:“算得准不一定经常算。贫道只在两种情况为人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