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卫玲珑跟着魏国使臣们离都前往梁国已过五日,这五日晓行夜宿,别无他话。五日间,队伍是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又亏了这几日天气晴朗,他们来到巴陵郡辖内。
巴陵郡太守名为高望,领着人马前来迎接。因连日过城不入,这次就需要进城休整。
当日夜,太守高望设宴款待众人。酒刚三巡,田阜便倒地不起。
众人急忙将田阜抬到偏殿,请郎中前来救治。
郎中言田相积劳成疾,气衰体虚,需要休养方可继续上路。
卫玲珑没有参加酒宴,听说田阜病倒了便立刻前来探视。
高望将情况告知,卫玲珑问要修养多久。
高望道:“少则两三天,多则五六天。”
“出使之事不能耽误……”躺在床上的田阜想要坐起来,但似乎使不上力气,一副非常吃力地模样。
“田相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言毕,卫玲珑转身离去。
刘业房间里等着她,见她回来就问田阜的病情。
“不知什么怪病,要休息个三五天。”卫玲珑说。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刘业道。
“怎么,你觉得他病得奇怪?”
刘业没回答,看着天色不早了,就让卫玲珑先去休息。自己也离开了。
次日一早,田阜就派人来请卫玲珑过去商量。
卫玲珑梳洗后,带着李忆柳和年慕白前往田阜的住所。进入暖阁前,年慕白被拦了下来,只有卫玲珑和李忆柳可以进去。
卫玲珑见到了田阜,他正坐在床上吃药。
见卫玲珑到来,田阜想要下来行礼,卫玲珑让他免礼。
“田相身体可好些了?”卫玲珑问。
“是好些了,不过还是有一些乏力。”田阜道。声音有气无力。
“不能动身?”
“可以……微臣已令人准备了一副担架,让他们抬着启程。”
“既如此,田相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卫玲珑说完就要离去,但田阜又叫住了她。
“微臣还有一事……是关于高儿的死……”
就在卫玲珑和田阜说话时,一侍卫来到门外,见过年慕白,说道:“年侍卫,公主让你去将马车准备妥当,半个时辰之后动身启程。”
年慕白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前往马厩了。
“公主可知道失去至亲是什么感觉么?那可真是痛彻心扉,令人绝望啊。”田阜说着,慢慢坐了起来,跟着竟然下了床,脸上的疲惫之色也消失了,“也正是高儿的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不能坐以待毙,在这么下去,死的就是我了。”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有力量,卫玲珑便知道他是装病。
“你没病!”
“没错!”田阜道。
“为何要装病?”
“不装病就没有时间布局了。”说完,田阜拍了怕手,帘子后,以及屋顶上便跳下来一群剑客,共有二十来人。
李忆柳立刻护在卫玲珑身旁。
田阜语气沉稳,说道:“公主,臣不想伤害任何人。”
“你想怎样?”卫玲珑问。
“臣也不为难公主,只要公主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微臣为公主准备的行宫里。”
“你是要软禁我?”
“可以这么说。”
话说到这儿,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声响中有喊杀声,也有惨叫声。
原来是年慕白察觉到不对劲儿,便回去找卫玲珑。这是,侍卫便出来阻拦,他就是侍卫打了起来。一路杀到了田阜的暖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