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看知道自己的剑术到了什么地步,来吧,不妨事的。”
“好,那属下就得罪了。”
刘广与孟玉过招,交手不过十个回合,刘广的剑便抵住了孟玉的胸膛,而孟玉的剑还未来得及伸出来格挡。
孟玉很是震惊。他没少和刘广切戳武艺,虽然刘广总是能赢他,但赢得也很费力。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刘广的剑术精进如此神速,令他是难以招架。
“公子,太厉害了!”他说不出厉害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战胜刘广了。
刘广也体会到了自己的变化,心中十分满意。
这时,一名随从疾驰而来,神色肃穆。
“大公子,出事了……”
“何事呀?”刘广一边以衣袖擦拭手中的剑,一边问道。
“二公子遇害了……”
“什么?”刘广非常震惊,向那随从看去,“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王爷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假不了。”
“书信……”
“在此。”
随从拿出书信交给刘广。
刘广用颤抖的手打开纸条,小小的纸条上写着:“丰儿为西太后所害,务必让剑心出山,西太后身边有高手。”
刘广不明白为何刘丰会去拦截西太后,难道是因为他迟迟不能请剑心出山。想到这里,他便自责悔恨不已:弟弟在为家族忙前忙后,而他却躲在这里学剑并沾沾自喜,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公子……”孟玉愤慨地说道,“属下这就去查探西太后的下落!”
“慢着。”刘广沉了口气,“我这就去找剑心!”
竹阁内传出悠扬的琴声。
别看剑心有着一双粗糙的满是伤痕的老手,他弹奏出来的音律也是一绝。
正当剑心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时,门外传来了小童和刘广的争执声。
刘广想要见剑心,小童说师傅正在抚琴,不许任何人打扰,要求他稍等片刻。刘广那里听得进去,小童不让进便高声大喊。
琴声忽然止住,剑心深沉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刘广快步进入小阁,带着火气草草行礼。
剑心道:“习剑者最忌浮躁,你什么时候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就什么时候能够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剑术宗师。”
“师傅说的也许是对的,但刘广未必要成为剑术宗师。“刘广之所以学剑,是为了大梁,为了天下。”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剑心并未认真听,而是轻轻拨弄琴身上一处灰尘去了。显然,他不认同刘广这番话。
“师傅,我兄弟刘丰近日死于贼手,倘若师傅能够及时出山,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说着,刘广跪了下来,“恳请师傅出山,助我复仇!”
“你是在责怪老夫吗?”
“弟子不敢,师傅若不愿出山就算了,弟子绝不勉强。弟子特来向师傅辞行,师傅,珍重!”说完,刘广便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你的剑还没学成。”剑心道。
“多谢师傅指教。”刘广并未停步,在他看来,虽然剑术还未达到剑心的境界,但对付西太后身边的人已经足够了。
刘广走后,剑心发出了一声叹息。
小童给剑心端来了清茶,看到剑心神情寂落,便道:“师傅,要不弟子去追他回来?”
“不必了。他的确是个好苗子,可惜长得太快,来不及修剪了。”
剑心的惋惜小童能够理解,毕竟刘广可是剑心认定的武学奇才。
离开竹林的刘广立即召集了在山脚下扎营的随从们,令他们前往梁国各地,在北上京师的道路上设卡,同时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去打探卫玲珑的下落。他就不相信西太后还能飞天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