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做军医么?”
突然听刘业这么一说,丁香菱莫名其妙。
“走吧,随我一起前往益州。”
……
徐进对这次攻城之战势在必得,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在马匹、军械的养护上是毫不含糊。同样的,军医的配置上也不能有所怠慢。如今,营里仍然还在招募军医。在各地招募的大夫也在陆续抵达。
丁香菱女扮男装,她早想过要这么做,因此行李中就有一套男装。刘业没有丝毫介意地扮成了她的跟班。
两人骑着马来到了兵营,下马入营,前往登记接待处。
“哪里来的?”
“清平县。”
“在这写下名字,两个人都要写。”
丁香菱和刘业都写下了他们来之前编好的名字。
军士对他们的身份并未起疑,在给他们登记后,就将命人将他们带往住处。
大夫们住在同一片区域内,那里立了好几个小帐篷,一个大帐篷。小帐篷是他们的住处,大帐篷则是行医的地方。
卫兵将丁香菱和刘业带到了其中一个帐篷里。帐篷内方有四张床,床与床之间用一道帘子隔开。这里便是大夫们的住处。
卫兵让他们自己挑一个床铺,然后就退了下去。
刘业和丁香菱并没有留在此地的打算。在卫兵离开后,二人就走出了帐篷,寻找离开大营的可能。
在他们离开行医处稍远的地方时就会有卫兵喊住他们,问他们要去哪里,想做什么。
丁香菱说四处走走,熟悉一下工作的坏境。
话没说完就遭到了卫兵的严厉警告:“行医的就在行医处呆着好了,不要乱走,否则会被误认为是细作。赶紧回去!”
丁香菱和刘业只能返回行医处。
“这朝廷大军的军医真是什么人都可以混进来呀。”
一句带有嘲讽意味的话从丁香菱和刘业身后传来。
丁香菱容不得别人对她医术的质疑,当即转过身来,只见说话的是一位白白净净,衣着光鲜,二十五六岁的男子。
刘业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正是曾经随卫玲珑南下的护卫夜阁。刚才那句嘲讽的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丁香菱要据理力争的话,刘业绝不会拦着。但这话是夜阁说的,刘业也只能认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夜阁的医术,绝对在丁香菱之上。
可丁香菱不认得眼前的人,上前便说道:“你凭什么说这种话!大家聚集到这里,都是为了救死扶伤。就算你医术再怎么高超,也不应该说这种话。”
这番话让夜阁颇为惊异,倒不是他认同了丁香菱的价值观,而是觉得现在这是个世道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是真的很傻。
夜阁没有理会丁香菱,而是径直来到了刘业面前,说道:“夫人抱恙,先生可有良方?”
刘业微微点头,两人一起离开。
丁香菱急忙跟了上去,“他是我的跟班,我才是大夫,你家夫人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