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前锋将军一眼，季文轩也不叫疼了，只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到了季老将军的营帐外。
“将军，此人私闯军营，属下怀疑他是敌方的细作。”
前锋将军一拜，直接把季文轩打上了细作的标签。
“你说谁细作呢？你全家都细作。”
季文轩狠狠瞪了那前锋将军一眼，随即回头看向了面前的季老将军。
不得不说要不是那身军装，季文轩只怕都认不出眼前的人来了。
在他的记忆中，祖父是一个威严苟笑之人，尤其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仿佛水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而因为自家父亲的缘故，季文轩对这个很少见到的祖父，更是多了几分惧怕。
“说，你是什么人？”
季老将军看向季文轩，见对方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自己，季老将军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
“京城季家季文轩。”
季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尤其那双凌厉的眸子，看得季老将军也有些发憷。
季老将军先是被季文轩看得一愣，在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不由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你说你是谁？”
季老将军人依旧站在原地，可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京城季家，季文轩。”
季文轩再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刻意咬重了几分，季老将军听后踉跄了一下，随即竟是几步上前，一把将季文轩扶起上下打量着。
“轩儿，你是轩儿？”
季老将军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眼角都泛起了晶亮的泪光。
季老将军驻守边关数十年，也算是驰骋沙场的英雄人物。可作为祖父，他竟是连自己的孙子都认不到，这是一种何等的凄凉。
季文轩本来心里对老将军是有怨气的，一想到他那么对待父亲，最后害得父亲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他就对季老将军恨得不行。
可当真正站在季老将军面前，看着头发半百，已经不复年轻气盛时的他，季文轩的心里竟是莫名的一软。
“祖父。”
终究季文轩还是叫了出来，季老将军闻言，含着热泪忙把他往军帐里领。
而那些围上来的士兵见此，一个个面面相觑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轩儿，咱们祖孙也有八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季老将军一边打量着季文轩，一边将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的确有八年了，自从父亲过世以后，我们祖孙便再也没有见过。”
季文轩对于这个早已习惯，可这话听在季老将军耳中，却着实不是滋味。
季文轩本是长子的幼子，也是季家的嫡子，理应同其他季家儿郎一般，生在军营长在军营，然后保卫疆土。
可就因为大儿子的事，这个孩子不仅没有机会入军营，更是没有见过他这祖父几次面。
“轩儿这次怎么会来边疆，可是你哥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