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思量片刻,蹙着眉头道:“看来,是这方家大公子有意想要毁我名誉!此仇若是不报,我蓝烨岂不是要被这京城众人笑死了?”
言毕,舞姬立即起身,蹟上卧榻一侧的鞋子,只对二人行了礼,便立即往外而去。
方觐好不容易设下这一局,想要许晚歌认为方寒不过是个好色的纨绔子弟而已。
想不到,自己的这个二弟却是个木鱼脑袋,竟然轻而易举地破了这一局。
他心中烦闷,离了香园楼,也没有心情再在外面四处游荡,径直往府中而去。
哪知道,这回府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屋外看门的小厮便来回禀,谈青石已经在门前落轿。
方觐心中大惊。
谈青石寻常甚少往方府前来,即便是来,也都是等到日落之后,怎么今日倒是大白日地便往自己府中而来?
方觐顾不得多想,快步迎了出去,却见这谈青石面色不佳,进了院中,也不理会躬身行礼的方觐,冷着脸径直走进正殿中。
“听说今日方大公子见了蓝烨。”才落座,谈青石便冷着脸道。
“蓝烨?”方觐思索再三,却不记得自己在何处听到过这个名字。
谈青石不满地别过头,觑了觑方觐,“便是今日进城的那个舞姬。”
方觐这才想起依稀之中似乎听人提起过,这舞姬的确姓蓝。
想着他偏过头,只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睨了睨谈青石这国师何必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他可向来不是这样的人。
眼见这谈青石面色阴冷,满目恼怒之色,方觐猛然忆起一事。
从前便听说谈青石有一位相好,也姓蓝。
难不成,便是那位舞姬?
想着,方觐也顾不得许多,立即起身跪在殿中,“国师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位舞姬是国师的人。我原本只想利用她陷害我那弟弟,才会将她迷晕了送进房中。想不到,竟然是无意之间动了国师的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国师责罚!”
谈青石依旧坐在原处,只向前探动身子,一只手撑在膝上,另外一只手指着方觐的鼻尖,“方公子,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方觐闻言,全身一紧,立即叩首行礼,“国师说得是。多谢国师不杀之恩。”
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是在御前也甚少见到。
谈青石冷眼扫视,哼了一声,随即起身离去。
路过方觐时,他侧过头,觑了觑方觐,“方大公子若是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一想血奴之事!眼下许家那位已经找到了新的血奴,可是你却半分进展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方公子那二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建功立业超过你了!”
许府。
许燕将手中信件封好,递给身后侍女,“这信你着人送到许晚歌手中。记住千万不要被人知道信是我送的。”
侍女应承一声,拿着信封匆匆往外离去。
许燕眼看着那侍女离开,冷笑两声,又将所有的计划盘算一番。
只要许晚歌见了信,定然会去城郊,到时候,自己安排的人绑了她,直接送到国师手中。
“血奴?”许燕冷哼两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我倒要看看,你若是成了血奴,还拿什么跟我斗?”
许晚歌正在院中用茶之时,门厅的小厮便将那信送进院中。
她拆开才看两眼,心下便是一沉,面色瞬间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