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言语这般狂妄,许晚歌冷声开口:“什么事情都讲究证据,若无证据,李小姐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李金蝶终是惧怕她的身份,不敢再言。
不欢而散回了府,碧芜上前,将手中信件递给许晚歌。
足足看了一个时辰,许晚歌方蹙眉放下。
小玉上前为她轻揉着额角,很是心疼:“小姐闭上眼睛,歇息一会。”
许晚歌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抚眼睑,粉唇轻启,话语嘲讽:“果真是水至清则无鱼。”
足足几十名官员,或轻或重,官途都染了污秽。
都说无奸不商,她倒是觉得后应再加一句,无奸不官。
半晌美眸抬起,许晚歌捏起一封信,抿着的唇畔彰显她的纠结。
这封信是关于李长史收受贿赂,提携官员的证据,足足有三页之多。
然而只是一页中的罪证,便足以让他卸下官职。
许晚歌知晓卿元阁消息通天,但是却没想到查的如此仔细。
“碧芜,你辛苦一天了,早日回去休息,明日辛苦要备足了糕点与酒菜送向卿元阁。”
她知晓卿元阁不缺钱,便也只能花别的心思感谢。
“小姐放心,碧芜会亲自叮嘱,小姐也早些歇息,碧芜先退了。”
碧芜俯了身,细细挑了烛火这才离去。
细葱般的手指捏紧着信封,许晚歌终是下定了决心。
只要是李长史倒了台,相权空悬,也只有她舅父够资格执掌。
翌日一早,许晚歌便去了主院,递上了李长史的罪证。
顾承接过览阅,随即震惊看向许晚歌:“歌儿,这些……你何处得到的?”
“是位好友所查,只是这位好友不喜张扬,舅父恕歌儿止言。。”
许晚歌歉意回话,哪怕是面对自己的舅父,许晚歌也不能说出卿元阁所在。
顾承并未提及,只是收下信件,却只说了斟酌。
方妍上门拜访,隔着距离许晚歌都能看到她面上的喜色。
“歌儿……”
许晚歌轻笑拉着他坐下,取出帕子擦拭着她额间的薄汗,轻笑道:“这般喜颜于色,到底是什么喜事?”
方妍紧握着许晚歌的手,满眸喜色:“伯母,伯母接纳我了。”
“这是好事。”
许晚歌毫无意外,方妍是个好女子,而那宋母能教出宋濂那样的儿子,也并非是恶人,又怎么会不怜惜方妍。
许晚歌刚说完,海棠便就忍不住诉苦开口:“郡主有所不知,这两日我家小姐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那宋夫人好一番刁难,小姐都默默忍受了。”
海棠还待再说,方妍就轻斥了一声:“海棠,不许乱说。”
海棠止声,却仍是小声嘟囔了一句:“奴婢说的是实话。”
不用海棠说,许晚歌便能猜出些宋母是如何刁难的。
不过幸好,终究是好事多磨。
“小玉,去将送来的嫁衣拿来。”
许晚歌招呼着小玉,拉着方妍的手轻声道:“这嫁衣,是我与舅母一同所绣,你且试试合不合身,若是有不妥之处也好修改。”
方妍惊愕之时,小玉已将嫁衣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