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随即又对许晚歌赔着笑脸:“晚歌啊,这点小事你就能摆平,我这一把年纪的,不用出面了吧。”
“他们状告的是姨妈你,为了姨妈的清白,也该姨妈自己去才是。”
许晚歌婉拒,却是惹怒了郭夫人:“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是你的姨妈,我若是丢了面子,岂不是也是你丢面子?”
“只要能还姨妈清白,我不怕丢什么面子。”
许晚歌一脸真挚,却更是让郭姨妈恼羞成怒:“我如何能跟他去对簿公堂?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许晚歌沉下脸,冷声开口:“姨妈可要三思,表哥与表姐的终身大事还未成,姨妈日后定居皇城,若是因此被人误会坏了名声可是不好。”
郭姨妈明显是面上有些慌乱,就在许晚歌以为她一定答应的时候,郭姨妈却是忽的理直气壮起来:“我本就得理,更是无需与他争辩。晚歌,你难道非要将你的长辈送往公堂不成?”
反训斥了许晚歌一句,郭姨妈又对着林芝哭诉起来:“弟妹,你倒是评评理,这歌儿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与一个男人一起对簿公堂呢?若是传扬出去,像什么样子。”
林芝面色不悦,语气也淡漠几分:“歌儿说的在理,表姐若有理,又有何惧,也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见林芝竟也不向着自己说话,郭夫人面容更是难看,但是此刻也是骑虎难下。
此时,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郭婷婷方才在门口听了半晌,见自己母亲实在是下了台这才上前来,行了一礼开口:“母亲,药都熬好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喝?”
许晚歌看了一眼郭夫人的面容,对郭婷婷的来意了然于心。
郭夫人也不笨,顿时顺着郭婷婷的话去说:“是,你瞧我,竟忘了喝治头痛的药。这几日头痛的厉害,一顿落下都不行。”
说着站起,叹了口气又说起了软话:“弟妹,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想露这个脸,就要劳烦你了。”
说罢,捂着头就抬步走出。
郭婷婷面上有些歉疚之意,扶着自己的母亲离开。
待郭夫人走后,林芝叹了口气,却反倒是安抚许晚歌:“歌儿别急,我已经让管家携重金去弥补了那家店铺,也算是个心意。”
“可就算如此,那店铺老板还是将姨母告到了京兆尹。”
若说一开始真的是纠纷,那现在便是有人指使,针对之意,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林芝闻言,面上有些为难之色:“但是你姨妈既然不想去,也不能太多强求,但是也勿要忘了多赔付那家店铺。”
不管如何说,总归是他们有过失在身。
“只怕,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
这才是许晚歌的忧虑,若是真有那么容易,她也不会说此一遭。
许晚歌照例赔付了银子,那掌柜竟也同意不再追究。
许晚歌正是疑惑之时,事情还是出了。
一早吗,许晚歌刚醒,小玉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侧的碧芜了拉住她,轻斥一声:“好好说,慌什么。”
她们随小姐一起也是见过了不少风浪,她这个毛躁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有改。
小玉收敛了性子,低声开口:“小姐,那掌柜的又将郭夫人告到了京兆尹,而且昨夜他的店铺走水了,损伤钱财也就罢了,掌柜的一家都险些被烧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