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不求老爷夫人宽恕我,只求老爷夫人与小姐不要迁怒我爷爷,怎么处置我都行。”
老人一听,有了反应,当即就要跪下。
许晚歌如何受得起这一拜,碧芜连忙过去将狗叔扶起:“狗叔,小姐可受不起你这一拜,还不快快起来。”
狗叔面上羞愧,对着许晚歌示意:“小姐,你连老奴一起罚吧,是老奴没有教好华子,对不起老爷夫人,老奴该罚。”
“爷爷,这不关你的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华子丝毫没有让老人为他担罪的意思,还算是有一点担当。
“既然如此,那我就罚你的奴籍延长五年时间,而且从今往后连狗叔的事一起做了。”
许晚歌知晓此事不能轻饶,但是她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
有了第一个人,如果不能威慑,那就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但是许晚歌却无法去处罚他,也许是已经将他当做了家人,也许是因为如果换做自己,也会想摆脱为奴的身份,只是他选择错了方法罢了。
狗叔与华子有些怔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的许晚歌竟然罚的这么轻。
回到院中,小玉便就快步走进,小脸上有些苍白:“小姐,狗叔...狗叔切了华子的一根手指头。”
许晚歌微微抿唇,随即示意:“小玉,去让人请大夫回来,药费从华子月钱里面扣。”
“好。”
小玉应声,抬步离开。
碧芜上前,有些担心:“小姐,这样恐怕是威慑不了大家,这幕后之人此次没有得手,那定然还会有下一次,怎么办?”
若是再来一次内奸,小姐如何受得住。
“被人收买,无非是为权财二字。碧芜,你吩咐下去府中男子若想出府尽可出府。而身有奴契的,考取功名者,经商有道者,丫鬟若是要嫁人,也皆可取回奴契。”
“是。”
碧芜应声,小姐心好,希望那些人,也不要太过不知好歹。
此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府中的下人自然是十分高兴。
翌日,便有三人结伴想要要回奴契,说是要出去经商。
碧芜转告许晚歌,许晚歌当即示意结了他们的月钱,归还了奴契。
是夜,许晚歌靠在方寒怀中,表达自己的忧心。
“线索还是断了,我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心。”
我放在明,敌方在暗,根本就是防不胜防。
方寒拥紧了许晚歌,低声安抚:“我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再发生。”
许晚歌环着方寒的腰身,眸子有些泛红:“方寒,我担心舅父与舅妈,也担心你。”
她受够了那种无力的感觉,但是如今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许晚歌这个模样,方寒心中阵阵抽痛,抚着她的面容柔声开口:“歌儿,别怕,有我在。”
“嗯。”
许晚歌糯糯的应了一声,靠在方寒怀中闭上了眸子。
在心上人的怀中,总是会觉得心中十分安心,没一会许晚歌就进入了梦乡。
待察觉许晚歌呼吸绵长了起来,方寒这才将许晚歌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
刚想转身离开,却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