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卓教授,一会儿会有两个病人被送来我们医院,院长让您接收。”
“什么人?”卓擎皱皱眉,他不觉得自己不值钱到随便什么病人都要他亲自收的地步。
小护士看了眼记录本,抬头道:“苏景澈,苏茹儿,对了,好像就是新闻播的那个帝豪酒店炸弹事件的伤患。”
卓擎诧异一下,最后叹了口气,“知道了。”
***
宁宁觉得她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好像做了什么梦,不过梦境记不太清楚了,而当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就是一张尽管已经很熟悉,但每次看还是觉得越看越可爱的宝贝儿子,她咦了声音,虽然觉得醒来看到儿子没什么不对,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她给忘记了。
啊,对了,要去拍戏,晚了石导又要炸毛了,那个男人别看总是一副人模狗样精英脸,但骂起来绝对粗俗到你无法想象,而且转攻讽刺,嘲笑,指桑骂槐,各种无节操不把对方由内而外侮辱得皮开肉绽,他绝不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她连忙想跳起来,可刚一动,脑子一转弯,又觉得不对,她今天好像请了假来着,对了,她请假去参加苏家的生日宴了,咦,她不是在酒店房间吗?怎么回到家里了?
眨眨眼,茫然的摇摇脑袋,可脑袋除了爆炸般的痛得她呲牙咧嘴外,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砰。”什么东西落在桌子上。
宁宁一转头,立刻对上自家儿子那双冷戾的黑眸,她下意识一颤,迟疑的张张嘴,“小烯……我怎么……回……”
“喝粥!”不善的音色冷得宁宁又是浑身一抖,她无辜的看着儿子那张青白交错的脸,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只是参加一个朋友家举办的小宴会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为什么要瞪人家?
撇嘴,默默的捧起那晚白粥,喝了一口,好淡,苦着脸,刚想问问能不能配碟咸菜,可一看到儿子那杀人似的目光,她立刻没出息的缩缩脖子,咬着牙一咕噜把粥喝完了,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肿么得罪这小皇帝了。
难道因为她参加宴会被他?可他们不是一向社交独立的吗?她都从来不管这臭小子一天到晚交什么朋友的说,就连这小子怎么进的那个黑羽会还是白羽会,她都不知道来着。
“头疼吗?”稚嫩的声音夹杂着冰渣似的冷得人心都颤了。
宁宁可怜兮兮的点点头,疼,好疼,疼得快爆炸了。
“知道为什么疼吗?”
“……嗯,不知道。”可能是睡着的时候撞到床头柜了,因为她睡姿不太好,经常半夜掉到床下。
“要我告诉你吗?”声音再次阴森了五十个百分点。
宁宁咽了口唾沫,很想说“不用了”,可对上儿子那谴责似的小脸,她又没勇气说出口,最后只能闷声不吭的埋着脑袋,假装还在喝粥。
“高烧四十度的情况下,喝了三瓶伏特加,两瓶人头马,一瓶轩尼诗。猜猜看,你睡了多久?”
宁宁干涩的舔了舔唇瓣,眼睛偷偷往墙上瞄去,五点,已经五点了。
“我从中午十二点,睡到五点?五个小时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莫小烯嘲讽似的勾勾唇,眯着眼睛冷笑,“你太谦虚了,你的确是从十二点开始睡,不过是前天的十二点!!”说到最后一个字,他已经咬牙切齿了。
宁宁一抖,第一想到的是,她要去医院开病假条,没有病假条石导肯定会骂得她连儿子都不认识,那个凶残的男人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我……”尝试性的开口,却被儿子一瞪,懦弱的又说不出话了。
看她那可怜兮兮,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莫小烯深深的叹了口气,总觉得有这样一个妈咪,他的压力真的好大,“剧组给你请假了,还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什……什么事?”怯生生的弱弱问。
“何梦儿和威廉两天都没回来了!”
小家伙一说完,宁宁也愣住了,没回来是什么意思?脑回路还有些障碍的女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把这句话理解吸收了一下,随即眼神一闪,诧异的脱口而出,“你是说他们一起私奔了?”
“莫宁宁!!”整间房子,立刻回响起小家伙愤怒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