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看出萧凤舞的不对劲,恰好排队轮到他们的马车出城了,银杏便迅速将帘子放下来挡住了萧凤舞的容貌。
经过茶肆的时候,萧凤舞忍不住看了看外面,泥土将茶肆和马车尽数掩埋,只剩下茶肆那根高高的旗杆露出一般在泥土上,几个哭的撕心裂肺的人在这里徒然的挖着。
可是大家都知道,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被埋在下面的人不可能还有任何生机。
萧凤舞环顾四周,果然如她所料,除了茶肆那一块地方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泥石流的痕迹。
这是人祸,不是天灾!
如果当时她离开绸缎庄立刻就返回别院,那么茶肆发生泥石流的时候她应该正好赶到茶肆附近。
再加上那辆马车上挂着写有迎字的木牌,所以正巧就被人当做了她乘坐的马车。
萧凤舞死死咬着嘴唇,马车中的两个人是替她死的。
“小姐。”银杏低呼的声音打断了萧凤舞的思绪,萧凤舞这才察觉到唇角的疼痛和口中淡淡的血腥味。
萧凤舞第一次萌生了挟恩求报的念头。
她隔着马车车门扬声对陆白说:“我救过你一命,我要你保护我三年,三年之后这个恩就算你还清了。”
陆白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半晌才出声:“一言为定。”
萧凤舞顿了一下:“打听一下马车上的人是谁。”
有朝一日,自己定会好好补偿这一家人。
陆白扭头看向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的茶肆,低声:“嗯。”
不需要多说,他自然也是明白这件事情当中的曲折的。
陆白眯了眯眼,用力一挥马鞭,加快速度返回了别院。
出这一趟门,萧凤舞是身心俱疲,原本能和宋夫人谈下合作的喜悦,在连番的事故后一点欣喜也都没有了。
晚饭后,萧凤舞拉着银杏在宅子里溜达了一圈。
自打遣散了院儿里所有的下人之后,萧凤舞的活动范围增大了不少,不止表现在她可以自由的出府了,还表现在她晚上可以从后院溜达到前院。
等到她感觉有些累了的时候才回房。
夜深人静,偏门突然无声无息的从外面打开了,三个身穿黑衣的人鬼鬼祟祟的从门缝钻了进来。
他们熟门熟路的摸到后院。
“哪间房?”一人用气音问到。
“就是正中间最大的那间。”另一人也压低声音回答:“大姐没说过让咱们来偷东西,再说我听说侯爷已经很久没给这个臭丫头送银子了,她现在穷的要命。”听这声音可不就是先前离开的刘五。
“愚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没银子她身上的珠宝首饰也不少。”身形最为高大的人嗤之以鼻的说到,这人并没有刻意的压低音量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他继续说到:“再说了,就算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最起码她还有那一张脸。”
想起白天在阳泉县上看到的萧凤舞的容貌,他忍不住吸了口口水。
刘五还是有些担心:“可是那个陆白可不好对付,要是他来了,咱们三个可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