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回京之后因为父亲不喜她便再也没有拜祭给母亲,后来嫁给秦牧辰之后更是因为捉襟见肘和身边没人的原因没有好好的拜祭母亲。
算起来,其实她已经足足有五年不曾拜祭过母亲了。
而她如今竟然连母亲的忌日都差点忘记了。
萧凤舞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我竟然脸母亲的忌日都忘记了,幸亏有你提醒我。”
银杏拧了一张帕子递给萧凤舞擦脸:“我也是昨天午饭后才想起来的,因为小姐你睡午觉我就没叫醒你,自作主张出去买了点香烛冥币,晚饭的时候被高予晟气的也忘记跟你说这件事情了。”
想起昨天晚饭时候两人拌嘴的场面,萧凤舞依然还是忍俊不禁。
她之前从来都不知道银杏的性子里竟然有这么活泼牙尖嘴利的一面,如今遇上了高予晟反倒全给激发了出来。
思及此,萧凤舞对银杏说:“银杏,明天你去找人牙子,买两个煮饭打扫的下人回来,最关键的是人要老实,话不要多。”
银杏了然:“我明白。”
萧凤舞又说:“我跟宋姐姐打算再开一个制衣铺,到时候你要多去那里帮忙。”
银杏刚要点头,萧凤舞便说:“银杏,这里只是咱们的开始,未来咱们还会有更多的铺子更多的买卖,往后会有更多事情交给你去做。”
银杏心底隐隐激动,作为她们这些身为丫鬟的人,遇到好的主子也不过就是可以在后宅那方寸之地做个管家,如今小姐这是打算带着她走出内宅去做那些寻常男子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迎春侯夫人的墓地并不在阳泉镇,只是在阳泉镇不远处的三色山的半山腰建了一个衣冠冢,虽然只是衣冠冢但修建的一点也比真正的墓地差。
萧凤舞其实并不能理解父亲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给娘亲修一个衣冠冢,娘亲并不是西北人,娘亲的娘家是在江南那个富庶的地方。
在萧凤舞的记忆中,娘亲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曾经来过西北或者是提起过自己喜欢西北的事情。
萧凤舞跪坐在墓碑前点上一炷香,扭头对银杏和陆白说到:“你们去那边等等,我想单独和娘亲说说话。”
走到不远处银杏停了下来:“咱们就在这里等吧。”
陆白看了看萧凤舞的背影,对银杏说:“我去看着马车,半个时辰之后上来接你们。”
陆白拿出一颗漆黑的圆珠子:“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把这个摔在地上,我立刻就会赶过来。”――
陆白曲腿坐在树杈上,树下两匹拉车的马正甩着尾巴嚼着嫩草。
其实马车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他耳力太好,如果不走这么远就会听到萧凤舞对她娘亲说的话。
陆白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的靠着树干眯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