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
胡说,怎么就淡了!
楚星澜却不依不饶地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爱了?你以前顶多吓唬我,你从来不打我的。”
殷薄煊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也是他的错?
“不是你说要替玠儿扛吗?”殷薄煊垂眸望向一边道:“扛不住就别死撑,逞什么强!现在知道痛了又来哭,也不觉得羞!”
楚星澜:“你现在还来找我的错?你就是觉得我不那么可爱了,所以开始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殷薄煊一噎,她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还一句都没责骂楚星澜,楚星澜的脑子里竟然就先弯弯绕绕地转了这么大一圈了?
殷薄煊:“我……”
楚星澜霎时伸手打断他道:“不用你呀你了,从你打我的力度了我就能感觉到,就是淡了。从前我发一次高烧你都要亲自来喂药请大夫,现在你竟然自己对我下手了!呵,这就是男人吗?”
国舅爷:“……”
无话可说。
楚星澜她…她根本就不讲道理!
然后他忽然看向楚星澜身后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兔崽子兼罪魁祸首,一把将南宫玠给扯了起来。
“舅舅!”
殷薄煊拿鸡毛掸子指着他道:“看见了吗,你不听话,你舅娘就要替你挨罚。她都哭成那样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南宫玠一愣,木讷地摇了摇头。
殷薄煊脸色一沉,把南宫玠朝楚星澜推了出去:“去,把你舅娘哄好!哄好了舅舅就不打你了!”
南宫玠:“??”
他还在挨骂受罚啊,为什么舅舅跟舅娘吵架了要他来哄?
他还是个小孩子,他好迷茫。
可是想到自己可以不用再受罚,南宫玠还是讷讷地走到了楚星澜面前,低声唤了一声:“舅娘……”
楚星澜委委屈屈:“舅娘生气了。”
南宫玠低头戳手指头:“舅舅说哄好你就不打我了。”
楚星澜抬头看了殷薄煊一眼,原本占理得很的国舅爷此刻却显得心虚的很。
对于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而言,不需要别的软声细语低声求饶,她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
楚星澜哪里是真的疼到哭出来,她就是想要在殷薄煊面前撒个小娇娇。
国舅爷举目望向斜上方,尴尬的神情里不失几分礼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挠挠额头,又悄悄地瞄了楚星澜一眼。
他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但只要楚星澜一哭,他就觉得自己全都不对。
不能得理不饶人,该让的时候还是得让让。
“要不咱们就……和解吧。”
堂堂一个国父,说的却颇没有底气。
楚星澜吸了吸鼻子,一手还捧着自己发烫的小掌心。
国舅爷咳了一声,对南宫玠使了个‘少给老子碍事’的眼神。
南宫玠心领神会,立刻跑出了帐篷。
殷薄煊这才磨磨唧唧地朝楚星澜走过去,拉起她没被打的那只小手道:“好了好了,别气了。”
南宫玠私自出宫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被他丢到了脑后,目下哄好这个小娇气包才是要紧。
殷薄煊拉着她道:“过来给爷看看你的手伤的厉不厉害。”
楚星澜往帐篷外一瞥,想要看看南宫玠现下在那里。
殷薄煊啧了一声:“玠儿都已经走远了,你不用担心爷会再把他抓回来受罚。可以不拿眼泪珠子拿捏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