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转眼就来了第二次。
他还有没有一点做皇帝的尊严了?
有过一次被追杀的经验,这次南宫玠跑的比谁都快。
那群官兵估计不会想到,他们的天子竟然还是一个隐藏的跑步健将!
和他的舅娘一样,他虽然不善于干架,但是她很擅于逃跑!狂奔这种求生技能,天天被追杀的人必须拥有!
南宫玠一口气跑过了两个坊,才暂时甩开了身后的追兵。
但是他所跑的方向却与国舅府的位置相反。再这么跑下去他可能就真的见不着舅娘了。
就算是要逃,他也得带上舅娘一起逃不是?
哪怕不能当皇帝,也不能留舅娘一个人在西京。
身后追兵将至,南宫玠心急如焚。
这时候暗处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下扣住了南宫玠的肩膀,呼啦一下就将他拽进了身后的茅屋里。
“啊!!”南宫玠只留下了一声短促的惊呼,人就从坊市里不见了。
被人揪住后领以后,南宫玠在黑暗里对身边的人一阵拳打脚踢,张牙舞爪,“放开!放开我!”
那人默不作声地拎着他进了茅屋内的密道,南宫玠的拳头伦在他身上更是像挠痒痒一般,不见半点成效。
抓住他的人半张脸始终隐藏在黑暗里,叫他认不出是谁。
见对方一直不松手,南宫玠心一狠,一下从袖中抽出了自己藏纳已久的小刀!
冷锐的刀锋趁着对方不备猝然向黑衣人的腹部刺去,却在距离对方仅有一寸之遥时被黑人握住了手腕。
对方将他的手一拧,生生将他的手腕撅得险些错位。
“啊——”
南宫玠痛呼出声,下一秒,人已经被对方丢进了密道里。
他的背脊撞上地板,翻了个身才重新爬起来。
周围点着两盏零星的灯火,勉强能将密道的空间照亮。
南宫玠捂着自己疼得发抖的手腕,一双眼睛紧盯着面前将他逮来的人。
对方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同样看着他说:“这一招虽然下流,但也算出其不意,你这小崽子还不算太笨。”
待看清对方脸上的青铜狐狸面具,南宫玠一愣,“是你!”
段沿掀开衣袍,抬腿往那墙角的长椅上一座,“不然你以为是谁,是你那不敢露脸的舅舅?”
南宫玠神情一冷,“我舅舅的事情也是你能随便提的!”
段沿乐了:“小崽子,我可是刚救了你,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南宫玠背脊一挺:“我是皇帝!”
皇帝对人说话,多半都是这个态度!
段沿嘴边泛起一抹笑意:“就是快坐不稳位子了而已。”
皇帝能有多稀罕,也就是他那个大表哥在努力筹谋。
但是对他们这种不在乎权势的人眼里,那个祸水多多的位置谁爱坐谁坐。看看眼前这个小屁孩,不就险些被人弄死了?
南宫玠有些小脾气:“就算我当不了几天皇帝了,我舅舅的名讳,你也不可以随便提。”
段沿长眉一挑,“我还就提了,我不仅提,我还天天和他勾肩搭背呢!”
南宫玠怔了下,勾舅舅的肩?
“……你到地下去勾么?”
段沿嘴角一抽,小屁孩可真是太会聊天了。
他抓起一把瓜子,道:“别胡咧咧了,你舅舅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