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螺虽然停筷,却给陆南瑾布菜:“皇上可以放心了?多用一些吧。”
陆南瑾将她布的菜都吃下了,好在沈碧螺也不是没有眼色地布菜,见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皇上要不再用些别的?”
“不用了。”
等膳食撤下后,陆南瑾便拉着沈碧螺坐在一旁,沈碧螺有些不自在:“天色不早了,皇上不如让人去储秀宫传旨,也好让江采女准备准备。”
许是压不住了,陆南瑾的眼眸下燃起一阵火光:“你就这么着急把朕推出去?”
沈碧螺这次有了经验,闭嘴不答。
可默认更让陆南瑾难受,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步伐重重地砸下,好像也砸在沈碧螺心上。
翠儿跪在她的面前:“奴婢不该瞒着娘娘,两位主子来探过娘娘的事情。”
“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自作主张了,不然……本宫就换人伺候了。”沈碧螺语气平平,翠儿这次才真的慌了神,赶紧保证:“翠儿真的不敢了,娘娘别不要翠儿。”
沈碧螺心里烦躁,挥手让她出去:“本宫要一个人静静。”
外头夜色不错,陆南瑾到储秀宫的时候,不止江暖暖,林知书和在禁足中的薛蕴凝都一起出来了。
但陆南瑾一个也没瞧,径直往江暖暖的偏殿去。
气得另外两位采女牙痒痒。
陆南瑾坐在主位上,摆弄着茶具,眼神没有集中,看起来漫不经心。
江暖暖知晓陆南瑾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心知这两位的矛盾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这时候提起沈碧螺反倒会让陆南瑾生出疑心,便问:“皇上,妾身这儿有一套琉璃棋子,上面有一盘棋局,是妾身的父亲无意中得到的,妾身研究过一段时日,仍旧解不开这个棋局。”
“妾身一直对皇上的棋艺有所耳闻,今日斗胆,请皇上帮臣妾解这盘棋局。”
陆南瑾这才缓缓地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那边拿出来看看。”
江暖暖差人去拿。
琉璃棋子是由琉璃棋子是由琉璃做成的,个个精美,手感也极好,棋盘上摆了一个残局,陆南瑾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局无解。
他有些好奇:“江丞相从哪里得来这样的棋局。”
棋子是世间仅有,棋局却是残破不堪。
江暖暖福身:“据妾身父亲所说,是从一个小商贩手中得到,但这个棋局是商贩妻子留下的,商贩低价将这幅棋子卖给妾身父亲,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这个棋局一日不破,一日不可撤下。”
陆南瑾将目光从棋局上转到江暖暖身上:“你可有破解之法?”
“妾身惭愧,堪不破这棋局。”江暖暖面色淡淡,是在看不出一点可惜的样子。
陆南瑾又问:“你觉得朕能破?”
江暖暖答道:“只有入局者才能破局,旁观者又从何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