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涵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却反被他一把拂开。
…
众人循着准考证上的考场各自分散了。
简饶跟苏艾瑶在一个教室。
付辞言在她们隔壁。
三人一起上了楼。
考室外，考生排着队站成一列，一个一个经过老师检查之后才进考场。
苏艾瑶跟在简饶身后排队，看到这一幕，莫名开始紧张了。
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又松开。
但还是紧张到手心冒汗。
付辞言从她身边经过，复而又折回来，停在她面前。
“紧张？”
苏艾瑶抬头看着他，有点结巴，“不……不紧张。”
付辞言觉得有点好笑，“平常写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
苏艾瑶泄气，低着脑袋有点委屈，“平时又不是考试。”
付辞言摇头轻笑，“明明我给你们出的题目比这次考试难多了。”
苏艾瑶抿唇，没说话。
付辞言敛眉思索了一阵，忽而伸手摘下校服袖子上别着的姓名牌，声音不高不低，“手给我。”
苏艾瑶疑惑地伸出手。
却是手背朝上。
付辞言又忍不住笑。
他伸手将她的手翻转过来，将刚摘下的姓名牌放到她的手心处，“拿着。深呼吸，别紧张。”
而后又郑重其事看向简饶，将苏艾瑶托付给她，“我的组员就交给你照顾了。”
简饶一直站在苏艾瑶前面，先前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刚刚听到付辞言的声音时才回头，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放心。”
简饶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付辞言走后。
简饶看向苏艾瑶手中的姓名牌，打趣道，“姓名牌都给你了，学神一定保佑你。”
苏艾瑶红着脸将东西胡乱塞进校服口袋里，“你也是学神。”
简饶笑，“那你要我姓名牌吗？”
苏艾瑶连连摇头，“我有一个就够了。”
说话间，已经轮到简饶了。
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两人进了考场之后，离发卷还有几分钟。
简饶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苏艾瑶则照付辞言说的，闭着眼做深呼吸。
手不自觉放在口袋里，摩挲着付辞言的那枚姓名牌。
仿佛这枚姓名牌能为她注入力量。
考试很快开始。
简饶依旧是先审题，后写题。
写完之后，她破天荒地检查了一遍。
确认每一个答案都准确无误之后，才放下笔来。
却没有起身交卷。
——她怕自己提前交卷会扰乱苏艾瑶的神思。
时至铃响。
她才随众人一起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