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想留在这里,正准备找个借口躲去逐月轩找儿子,就听易珂“咦”了一声:“这里的画为什么换了?”
她指着客厅墙上一副油画问云归楼。
云归楼先前就发现茗月轩换了一些陈设,不过他没有过问,这会也才注意到墙上的画换了,眉头顿时拧了一下,声音都冷了下来,问一旁的佣人:“谁换的?”
佣人不安的看了看安安,没敢开口。
安安意识到那画不对,赶紧道:“我换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云归楼看向安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换那幅画,脸色依然很严肃。
一旁的易珂怒道:“你为什么要换那幅画,你不知道那是伯母的大作吗?”
安安一愣:“……”
之前那幅原来是云归楼母亲的作品?
当时她也没有细看,只是想着那幅画跟屋子的配色不合适就换下来了,当时傅宝宝也没提,她也就没有细看。
难怪云归楼脸色难看,自己母亲的作品被人换下来,换谁都生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是无意的那也是错了,错了就道歉。
安安小心地看了云归楼一眼。
易珂看起来比云归楼还要生气:“你知道伯母的作品在国际上有多高的地位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作主张。”
一旁的佣人大概实在不忍心安安挨骂,小心翼翼的替她解释:“画是安小姐和小姐一起换的,屋子的布置也是太太让安小姐弄的,她确实不知道那副画是太太的作品。”
易珂又道:“连伯母的作品都没有去了解,你这样的人……”
“好了。”云归楼淡声吩咐佣人:“把画换回来。”
佣人看了看安安,替安安尴尬的不行:“是。”
其实安安倒不觉得有多难堪,她可能没有被人伺候的命,佣人在她眼里也没有低人一等。
她就是觉得烦,真他妈的烦。
按照她的脾气,她很想上去抽易珂一嘴巴子。
但这里是傅家,易珂是云归楼的师妹,不是她能抽的。
“我是没有了解过伯母的作品,我就是一个俗人,我连凤城都没有出过更没有出过国,我怎么可能了解伯母的作品在国际上的地位?”
安安看着云归楼:“是我自作主张了,对不起。”
她说完就上楼拿了外套,云归楼眉毛一拧,以为她要走。
安安却没有走,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去了逐月轩。
是云舒请她过来的,大过年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晚上还有团圆饭呢,尽管心里堵得慌,该吃还是得吃。
只是院子就这么大,茗月轩发生的事自然瞒不住逐月轩。
傅见深冷哼一声:“没用的家伙,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云舒叹了口气:“咱们不要插手了,让他们自己闹去。”
把孙子交给傅见深领,云舒拉了安安去她的画室。
安安正好不想跟云归楼碰面,就跟云舒在画室呆了一下午。
她怎么可能没有了解过云舒在国际画坛的地位,那可是云归楼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