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泽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苏秋雪死死咬紧下唇，面无狰狞，忍下心底的怒火，指甲在沙发上刮出一道道痕迹。
她闭了闭眼，胸膛气得起伏不定，浑身因气愤而微颤，咬牙切齿问道：“骂完了吗？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顾秋泽烦躁地点了根烟，情绪逐渐稳定。
敛了敛心神，垂下眼再度扫视了一眼手中的报告。
短短几页纸，统计了这些天顾霖衍的对自己资产的打压。
追查苏秋雪身份无果，顾霖衍便把重心转移到顾秋泽身上，从他各地的产业入手，逐个击破。
虽说一两个小产业也就百来万价值，但积少成多，这些产业加起来足足亏损了两个亿！
顾秋泽是心肝脾脏都在抽痛，这些年背地里攒的积蓄就这样轻易的进了顾霖衍的口袋，心中宛如有口老血哽噎。
他深抿一口手指夹着的烟，嗓音带着烟熏的沉重：“抱歉，是我情绪激动了。”
“我是想提醒你，他这几天又一次重新查你的身份了。”
“估计会亲自找你套话。你悠着点，台词背熟来。”
苏秋雪捏了捏手心，渗出薄薄汗液，握着手机的指头微动，放软了语调连连答应：“我知道了。”
“还有……咳……”顾秋泽似是被烟呛了一口，喉间涌出点点腥甜。
耳边听着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苏秋雪拧起秀眉，迟疑道：“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