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前世受伤时,便会让风流云帮她买桃酥吃。
玄宫原是有专门做桃酥的师父在,云净那会儿仗着有风流云宠着,一受伤便有些矫情,非让风流云亲自去不可,好在风流云轻功好,来回半柱香便就到了,每次都会帮云净去买。
或许不是桃酥止痛,而是风流云的宠溺,令云净心中欢喜,也就不觉得疼了。
“你抱我起来可好?我好疼啊……”
云初面色煞白如纸,颤抖着右手,捂住了心脏,眸底掠过了一抹讥讽。
云初捂着的地方,正是被风流云一剑穿心的位置,殷子夜慵懒的眸骤眯,眸底掠过了一抹利芒,觉得云初此刻,像是被云净附身了一般,变得极不对劲。
大臣们更是面色惊愕,傻了一般地朝云初望着,仿佛透过云初,望见了云净一般!
云净曾多次来过罗国,大臣们对云净甚是熟悉,云初云净……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风流云眸色幽深,缓缓地站起了身,步履优雅尊贵,清冷禁欲,步步朝云初走了过去,每走一步,他的眼角便红了一分。
明知明知这小丫头是装出来的,明知她能说出这句话,是因为看了云净写的书,可惜他……还是趋之若鹜,尚抱有一丝希望,盼着她真的回来了。
若她真的回来了,他便不用每夜煎熬了。再不会午夜惊醒,足足念她一夜了。
你可知,你走了十一年,我思你入骨。
云初抬眸望着风流云的神色,眸底掠过了一抹暗芒。
有那么一刻,她忘记了风流云杀她的事,仿佛真的同风流云久别重逢一般,心中微动了一动。
但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很快,风流云便站在了云初身旁,微倾下身子,将云初横抱在了怀中,男人衣袖宽大,站直了身后,将半个云初都遮在了怀中,如瀑墨发倾了云初一身,身上带着冷幽幽的体香,是如画般的妖孽美人儿。
一缕碎发自男人鬓角垂下,碎发掠过男人眼睫,落在了男人肩头,带着一丝慵懒意味。
云初怔怔地望着男人复杂深情的眸,眸底掠过了一抹利芒。
她双手轻抱着风流云的脖颈,将唇贴近了风流云的耳旁,哑声道:“流云,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外漂泊无依,居无定所……”
云初说的是实话,她死了之后,魂魄毫无意识地在斜月漂泊,无数次漂泊到了玄宫。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告诉她,那段时间,她心中甚是哀伤幽怨,因为……再也没有人能看见她了。
云初唇边轻擦过风流云耳垂,眸色幽冷,将全身内力凝聚在右手之中,“砰!”的一声,一掌便打到了风流云胸前!
云初的攻击力虽不强,风流云却毫无防备,以至于被云初得手。他虽不至于受伤,也并非毫发未损!
云初心中生惧,忙松开了他的脖颈,身影一闪,便运起轻功,直接离开了罗国皇宫!
她原想将风流云打伤,趁他不备逃走的,可她看起来并未受伤,也不知会不会追上来……
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面色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