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继强也是第一次见到白鲸歌,这个传闻中的美人胚子白瘸子。今天婚礼上,抛开她的腿残不说,容貌确实惊艳四方,让在场的所有豪门女眷都自叹不如。
“我是深海的舅舅,祝你们新婚快乐。”他显然是对白鲸歌说的,虽然也看了深海一眼,但谁都看得出他是不屑这个亲外甥的。
白鲸歌心里有数,她扬起唇角,看着身旁的红枫树说:“您不说,我还真不记得您是深海的舅舅了。我嫁到欧阳家有几个月了,从来没有见过舅舅来看过深海,借今天的婚礼,我倒是见到了传闻中的冷血舅舅。”
她一直盯着红枫树瞧,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瞥头,将夏继强从头打量到脚,漠然说:“长得人模狗样,夏家怎么会生得这么个儿子。”
“白姐姐,人模狗样是什么意思?”欧阳深海知道媳妇在给舅舅颜色看,也不甘寂寞,傻呼呼地插了几个字。
白鲸歌耐心为他解释:“人模狗样是指身份是人,可行为举止就不是人,就是一条狗。”
“我明白了,白姐姐,就是披着狗皮的人。”欧阳深海说完哈哈大笑,就连身后的陆道与袁小园也一同乐了。
白鲸歌是最后笑的,还不忘记看一眼夏继强,只见他脸色铁青,额角筋青暴起,双唇紧紧抿着。
知道他发怒了,她笑得更欢。
四人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夏继强耳朵,他双拳紧握,双眸幽深,就是不说话。倒是他身边的妻子替他打着不平:“这个白瘸子看在她脑子不傻的份上,亲戚一场打个招呼,没想到就吹胡子瞪眼了。还以为自己真是欧阳家尊贵的长孙媳妇,欧阳老爷子不过是给他夫人冲喜才办了这个盛大婚礼,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还有那个傻子,只会‘白姐姐’叫着,就这傻样还敢笑话人。”
“忍着。”夏继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那是沉着冷静,脸色由铁青渐渐转为奸险:“一会儿的婚礼仪式上,有他们好戏看的。”
今日的婚礼大部分宾客都是抱着和他一样的心态来看傻子与瘸子的笑话,因此,欧阳深海与白鲸歌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宾客之中,那是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
一路走来,未见欧阳家人,想必他们都不想在露天迎宾区,而是在礼楼的宾客休息厅里。
白鲸歌起得早,也有些累了,算了算时间离婚礼仪式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不如自己也去宾客休息厅里休息休息。
她与深海走进礼楼,未到休息厅就见外间茶室几个熟悉的人影。
欧阳静不喜欢异常热闹的场面,这不捻着佛珠在礼楼一层的茶室里喝茶,她的身边还坐着欧阳明月与冯子琳。
“静姑婆,明月姑姑。”白鲸歌高兴叫着。
欧阳静多日未见白鲸歌,怪想念的,一个转头看到美丽动人的新娘子笑得合不拢嘴。
“新娘子,快过来喝口茶。”欧阳静向她挥手。
白鲸歌与欧阳深海进入了茶室,陆道与袁小园则在茶室外等着。
茶室里散发着茶的清香,白鲸歌觉得好闻,一坐下来就吸着鼻子,感受着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