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的心中冰凉起来,她转眼狠狠地看向莫妈妈,她待莫妈妈不薄,若是莫妈妈自裁身亡,她看在她舍命护住她的份上,说不定还能想法子,救下她心心念念的小孙子来。
“说吧,”安志坚平静地吩咐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允许你自辨,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有半句虚言,我就照夫人说的办。”
莫妈妈低下了头,她用力咬紧了嘴唇,随即狠下心肠,用力咬向了舌头,鲜血从她的嘴角留了出来。
安志坚淡定地笑了,咬舌自尽?
像莫妈妈这样没有学过武功,死志又不坚决的人,咬舌只会弄伤自己,想要就此死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莫妈妈满口是血,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地‘呜呜’痛哭起来。
安志坚不耐烦地看了她身后的仆妇一眼,那人会意,上前抬起莫妈妈的下颌,出手如电,点向莫妈妈面部的穴道止住流血,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布巾,往莫妈妈口中一绞,把她口中的鲜血擦干。
然后,随手把莫妈妈推到在地,莫妈妈心中明白,她若是再不开口,世子爷和夫人都不会放过她。
她既然死不了,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活路就是求世子爷放过她。
她颓然地低下头,口齿不甚清楚地说道:“不敢欺瞒老爷,老爷手中既然拿到了夫人写的信笺,拆开看一眼,什么都能明白。”
“若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夫人的梳妆台下面的暗盒里,还有他们暗自往来的信笺,等老爷看过了,想必都能清楚明白。”
莫妈妈也知晓,她额头上嘴巴里都是鲜血,落在夫人和世子爷的眼中,实在是不雅相,说完了这些,赶紧匍匐在地上,转了个方向,对着安志坚‘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叶夫人的脸色惨白了下去:“莫妈妈,我何时写过什么信笺?我的梳妆台上何曾有过暗盒?我向来对你不薄,你作甚要这般栽赃我?难不成这世上还能有谁,比我对你更好?”
叶夫人狐疑地转眼看向安志坚,眼中分明都是怀疑和控诉,若是让不明清理的人看见,就这么一个眼神都让人对她心生同情,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怀疑是不是有人真的要陷害她。
安志坚看都没看叶夫人一眼,她这样的神情,他见过太多次了,几乎每一次他都挫败在了叶夫人的眼神下,任由她予取予夺。
要不是昨夜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今日早已被叶夫人言语神情所欺骗,怒发冲冠地处置了莫妈妈一家。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对着叶夫人安置在南窗下的梳妆台,挥了挥手,抬着莫妈妈进来的另一个仆妇,走上前去,轻手轻脚地一番倒腾,果真从梳妆台下的暗盒中,搜出了一叠信笺来。
叶夫人失声惊叫起来:“这不是我的,我从来就不知晓,那下面还有暗盒。老爷,你可要明察秋毫,查清楚这是谁想要陷害我?”
她凶狠地转动眼睛,看向屋子里的丫头和仆妇,“难不成,我这芳华园中不止莫妈妈一个内鬼,是她们都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得不说,叶夫人的战斗力很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还试图替自己狡辩!或许在她的心中,她从来就没有错过,所有的过错都是别人的,任何时候,任何境况下,她都能理直气壮地替自己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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