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风惊呆了!
他感受到了,他手下的族人主动放弃了防守,一炷香还没到,他们怎么敢放弃大阵,让飞羽鸟追上来?
他要活命怎么了?!
‘飞船’就这么大,他带不走所有人。
他要是力所能及,他怎么舍得抛弃部落,去承受天胜境的怒火?
阮长风快速收起族长令牌,大阵防不住飞羽鸟了。他急声喝道:“快快快!向南,向南!”
风向不太对,他留在东北边的后手,想要引走灵禽灵兽只怕困难了。
阮长风再次爆喝:“血祭!护住气球和缆绳!”
他没有喝令他们护住飞船。
他的兄弟阮长林是暗阵堂的堂主,之前特意跟他提过,若是‘飞船’遭遇灵禽,人手要是不足,最要紧的是护住气球和缆绳。
这一次,二十几个祭祀堂的弟子,迅速在飞船的正中央围坐成圆圈,整齐地掏出匕首划开两只手掌,然后手握手闭上了眼睛。
他们流淌的血液,神奇地飞向他们围成的圆圈中间,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团血红。
朦胧的淡血色影子迅速从其间扩散开来,飞速包裹了飞船上方的气球和缆绳,‘飞船’加速向南,一刻不停地飞逃。
飞羽鸟没有在第一时间攻击‘飞船’,它们绕着族长小楼飞绕,一簇簇的飞羽激射而出,锋利的飞羽很快把屋顶击穿得千疮百孔。
紧接着黑风兽冲进了小楼,它们跳上桌椅,向着屋顶疯狂地咆哮跳跃,它们渴望的味道就在上面,可是它们没长翅膀......
躲在房前屋后,藏身在暗道中的部落族人,害怕地屏住了呼吸,灵禽灵兽不杀他们,它们不吃人?
忽然,躁动的飞羽鸟和黑风兽突然静了静,随即好似晃过了神来一般,疯狂地狂躁起来:没有了,那股吸引它们不眠不休的味道没有了?!
飞羽鸟和黑风兽同时暴动了,在哪里?它们渴盼的味道在哪里?
它们向着四面八方地毯式搜寻,逢人杀人,逢兽杀兽,杀人吃人泄愤之外,还不停地自相残杀。
没有来得及躲藏到暗道的人,不管藏在哪里,无一例外,在天上地下灵禽灵兽,密不透风的双重攻击中丧命,
躲进暗道的人,听见精铁大门被撞击得‘咣咣’乱响,绝望地抱成一团,无助的等待着大门被撞破的时刻来临......
十万人的部落在三五十万,甚至更多的灵禽灵兽的围攻下,没有了大阵围护,哪里还会有活路?
阮家部落几乎是转眼之间就陷落了。
阮长风透过舷窗看向下面的动静,心惊肉跳之余,只觉得自己太过英明果断,若不是他当机立断,连眼前的这些人都保不住。
“守住舷窗!”他提声爆喝:“听我号令,等飞羽鸟靠近了再放箭,务求一击必中,把它们杀怕了,才不会追着我们。”
飞羽鸟来的很快。
“射!”
阮长风一声令下,箭支倾泻而出,射中的飞羽鸟却没有几只。
能让阮长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带走的,都是他绝对的心腹之人,也都跟他一样是怕死之辈。
危机近在咫尺,无处可逃之下,此刻鼓足勇气,纷纷射击之下,建功者寥寥无几,他们无效的攻击,却更加激怒了飞来试探的飞羽鸟。
呱噪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