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我质疑你做新掌门,完全是出于为门派着想的公心,丝毫没有个人的私利在里面。否则,我一个境界始终停滞在先天一境,行将就木的老者,何必非来讨人嫌弃?”
“我起哄想要傀儡武士,也真是想要多些依仗能够自保。谁让先天一境在先天境界中垫底呢?”
安馨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听明白了,你为何会始终停留在先天一境寸步难进的缘由了。”
“先前印堂主分明说过了,‘先天之上练手的机会本就不多,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生死之战对境界提升极为重要,错过了机会莫要后悔不迭。’”
“卞长老光想着依仗,自保,不敢面对生死之战,如此这般不受教,如何能够提升境界,为门派多多效力?”
“至于你是公心还是私心都不要紧。我这个新掌门横空出世,该给的交代我会给。也算是给大家做个样子,日后你们该给我的交代,也一样要给得清楚明白了。”
“好。”印存志主动站起身来,提声笑道:“新掌门这话说得敞亮。今日议事堂中长老堂的长老们也该有个样子了。一盏茶的时辰快到了,有没有人站出来跟新掌门生死战?”
先前向安馨挑战的三十五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在全浩的身上。全浩虽然武功境界也始终停留在先天一境,可他进入长老堂已然超过二十年,为人也圆滑精明,在长老堂中颇有影响力。
全浩没有再出头的意思。
丢人丢一次尽够了,安馨既然要给大家交代,且让她在武功上过关又如何?后面的对门派的贡献,志存高远知人善任,照样能够诟病安馨,何必非要拿性命去拼命?
没有人站起身来。
印存志坐了下去,他歉然地看了高天一眼,长老堂今日会出这等幺蛾子,是他这个堂主没能管好下面的人,没能替高天守好门派中最关键的地方。
卞怀民绷紧的脸皮松弛了下去,真是尴尬啊,幸亏有印堂主解围,不然他还真被安馨一个小辈给教训得无地自容了。
他左右转头对身旁的两位长老看了看,夸张地擦了擦额头上没有的汗水,低声传音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子,何德何能能做我等的掌门?我今日要跟她死磕到底了。”
“不用死磕,不是说了吗?今日要做样子给我等看,且看看这个样子是何等模样?”
......
类似这样的窃窃私语在不停地传音。
安馨的神识留意这众人蠕动的嘴唇,不以为意地低声笑道:“一盏茶的时辰已过。没有人挑战,我便当是大家认可我的武功境界,无人质疑我的武功了。”
“我先前说过,‘飞云门掌门有三样本事必不可少。一是武功不能弱,二是贡献不能少,三是志存高远知人善任。’我们接着来说我这个新任掌门对门派的贡献。”
“在座人等对门派的贡献,事务堂最是清楚。敢问事务堂龚堂主,在座的诸位长老中,自飞龙峰覆灭之后,谁人能比我对门派的贡献更大?”
龚闻再一次站起身来,他的目光扫向众人,让大家都以为他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龚闻朗声笑道:“大家心中都有数吗?有谁自认最近三年比安掌门贡献更大?或者认定谁人对门派的贡献会超过安掌门?”
议事堂中一下子热闹起来,卞怀民也趁机高声地提议道:“龚堂主的问题太简单了,估计超过的人太多,随便都能说出几个来。不如增加点难度,顺便猜一猜谁人能排前三位?也好让新掌门知晓我等对门派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