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需着急。”甘兴收回把脉的手,平淡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他低声对金燕子保证道:“最多一个月,你也能像他们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金燕子兴奋了:“真的?”
甘兴笃定地点了点头,“真的。看在我告诉你这个喜讯的份上,咱们是不是坐‘直升机’先走,让徒弟们弄个傀儡在这里诱敌,何须你我真的在这里做诱饵?”
金燕子风情万种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啊。可惜傀儡武士破绽太多了,做个护卫还行,装人太容易被人试探出来了。”
“你我的身份不同了,有了两个神仙徒弟,让人发现他们两人走了还行,让人发现我们两个也有可能是人易容假扮的,我们的仇家哪里肯随便动手?”
“那可是个精细人,手下人定然也精细得很,肯定会再三确认目标。我摆开了这么大的架势,总不能让人失望了。”
甘兴从储物袋中刷出针灸包袱,在小茶几上摊开一排银针,从里面挑出一根细针来,一边熟稔地插进金燕子手腕的穴位,一边低声问道:“你确定那人真的敢派人来?”
“嗯。”金燕子轻声低叹道:“他和我都憋了二十年了,如今我占据了上风,这仇也该了结了。总不能让小辈笑话我年轻时候识人不明,太丢脸了。”
甘兴的银针沿着手臂一路向上,金燕子皱起了眉头,“你我都要成亲了,不能扎背上吗?”
甘兴没接金燕子这话,顺着先前的话问了下去:“那位能避过他父皇的眼睛吗?”
“不能。”金燕子轻笑起来:“正是要这个不能才好。他要是不敢派人来,到时候让人假扮一回,只要人追着进了王府,呵呵,他爹不拔了他的皮才怪了。”
想到那样的情形,金燕子欢快地’咯咯‘笑了起来,“哎呀,还是当年你给我的毒药太少了,不然我这仇早就报了。”
甘兴要笑了起来:“幸亏当初没多给你,否则我们也没有再见的一日了。”
“那倒是,我家徒儿不是个爱揽事的,你的徒儿再怎么会来事也不会找到我家这个。你让南宫翎加把劲,安馨成了掌门了,别以为订婚了就万事大吉了,光等着结丹迎亲,我跟你说没那么容易了。”
甘兴忍不住替南宫翎叫屈:“我这个徒儿一颗心全都在安馨身上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依我看,两个都是好孩子,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安馨最听你的,你帮着多说两句好话,也好早些抱上徒孙啊。”
“你看看牛轲廉多少聪明,咱们徒儿的徒孙定然比牛轲廉还要聪慧,他们两人要修炼定然顾不上,咱们正好帮一把。”
金燕子略微沉吟一下,到底抵不过抱徒孙的诱惑,“行,我找机会跟安馨说说,你也跟南宫翎敲敲边鼓......”
“不行,这事还是让安馨自己定夺,她定然是有自己的计划,修仙这事我帮不上忙了,你我都不能拖后腿。”
“这哪里算是拖后腿,分明是替他们分忧......”
南宫翎满意地收起了窃听阵盘,哈哈,谁说师父娶亲是高攀了?
金长老在师父面前放松得很,一点防备都没有,简直都快变成话痨了,安馨知晓了肯定大吃一惊,这才是该是成亲的样子了。
他跟安馨还差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