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贤无奈的低声道,“何至于此?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分成两步走,绝对不是要糊弄仙尊,我们一定会找到杀害甘长老和金长老的凶手,找不到誓不罢休。”
“费长老若是一意孤行,我等也不是没有办法,先让费长老病一病伤一伤,等我们查到了凶手,再让你痊愈,再向飞云门负荆请罪。”
“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真是因为天鹰宗真的有苦衷。”
“我们两派是同盟,我们这些凡人,面对神仙的形势已经彻底变化了,面对仙尊要慎之又慎。”
安馨的眉头都竖了起来,祁贤的胆子太大了,连她的二师娘都敢害?
她的目光转向南宫翎,南宫翎板起面孔,脸色铁青起来,显然正处在暴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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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南宫翎发火,只听翟永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有了难得的疲惫:“不必再争执,我们继续往前走。”
“费长老,你先传信给高天,跟他坦诚我们的计划,也好证明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绝对没有孤立两位仙尊,与仙尊为敌的企图。”
“等我们拿到了凶手,这全盘的计划,我们会对仙尊和盘托出,我和祁老鬼愿负荆请罪,请先尊责罚。”
安馨伸手握住南宫翎的右手,右手之下,她察觉到南宫里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安馨从来没有见过南宫林暴怒的模样,她急切的说道:“不要让他们说中了我们。”
“仙凡重分,本就缺乏信任。”
“这是他们的错,你不能被他们带着错上加错。他们那一路人马显然没有了线索,凶手没有从天行峰逃出去,定然还留在天鹰宗。”
“你开启了护山大阵,咱们正好来个瓮中捉鳖。你静下心来,咱们一起找到我们的仇人,可好?”
南宫翎深深的吸气,再缓缓的吐了出去。
他心中的刺痛,一呼一吸之间缓缓放松,他反手握紧了安馨的手,庆幸地叹息道:“幸亏还有你在我身旁,要是没有你在,说不得我心中这团怒火冲出去......”
安馨赶紧提醒道:“你别忘记了,咱们这是在偷听。”
“都说听其言,观其行。听了他们的话,你总要看他们怎么行动。”
“翟阁主也说了,他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真要能做得到,咱们也不妨做君子。他们做不到,也是他们做小人在先,随你如何处置,也没人敢说咱们跟凡人一般见识,苛刻计较。”
“还有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他们为凡人谋福利,你也应该理解。”
“咱们的目标是报仇,他们趁机去多杀你几个仇家,何乐而不为?你总不能把人全都给杀了,就留下我们俩人吧。”
“要不,你先别去戒律堂审问了,听见的都是不好的消息,你留在这里平复一下心情,先把地狱幽冥炼化了。”
“咱们成了仙尊了,总要给下面的人办事的时日,让他们觉得对咱们还有用处,或许比我们事事亲力亲为,也能让他们更安心些。”
安馨一边说,一边拉着南宫翎走出傀儡舞是形成的圆圈中,她在距离先前埋下灵石最近的地方,刷出一张软榻,对南宫林叮嘱道:“你在这里修炼,我去替你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