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急得又涨红了脸:“你!”
南宫翎好声好气认错道:“好好好,我猜错了。”
他拉着安馨重新盘腿坐下,从储物袋中刷出天鹰宗的掌门令牌,摊开在手掌中,送到安馨的面前。
“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把天鹰宗的掌门令牌给你,用你的金字令牌可以驱使它,控制天鹰宗的护山大阵,抵御强敌护住天鹰宗。”
“你拿着这枚令牌轻易不要让人知晓。等你想要撤换堂主,或者是废除两位阁主权柄的时候,你再拿出来用。”
南宫翎说起正事,安馨心中的不舍褪去,专注地听着南宫翎的交代。
“我走了,天鹰宗暂时没有了依仗,两位阁主和众位堂主不敢挑衅你。你只管交代差事给他们做,不必多管他们如何行事,也不要去多替他们断公道。”
“天鹰宗若是遇到危险,用不用这枚令牌出手相救,全凭你的心意。无论你如何行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若遭遇不测,这枚令牌会认你为主,让你接掌天鹰宗。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去天涯峰西峰的深渊下探寻究竟,也不要冒险来问鼎门探险。”
南宫翎稍微顿了顿,沉声强调道:“这两处地方,至少也要等你到了结丹修为,小心周全后才能一试。”
安馨沉默地从南宫翎手中拧起令牌。南宫翎手掌一翻,指尖扫过安馨掌心刚刚结痂的伤口,鲜血滴落在掌门令牌上,漆黑的令牌上闪过一抹红光,快得连安馨都没有察觉。
“你做什么?”安馨狐疑地看向令牌,见令牌上的血迹已经消失,她吃惊地问道:“你这是让它认主?”
“不是认主。”南宫翎解释道:“它吸了你的血,我若有不测,它才会认你为主。”
南宫翎接连两次提起不测,分明是在交代后事。
安馨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忍住,多问了一句:“你让我要结丹之后才去问鼎门,你此去是因为南宫家的先辈给你们留下了依仗,叮嘱你们前去继承衣钵?”
南宫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馨,安馨立马后悔地急声道:“我不是打探你的秘密,你不说也罢。”
她飞快地转了话头:“我不适合做天鹰宗的掌门,你破格擢升于廉,不是打算让他做掌门吗?”
南宫翎舒缓了神情,顺口答应道:“于廉的武功境界太低了,无法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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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储物袋中刷出一个储物袋来,再次伸手递给安馨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功法,阵法,灵石,丹药和林林总总的小玩意,你留着用。”
“问鼎门的藏宝图,我也拓印了一份放在里面。万一我被困在问鼎门,等你结丹了,记得按图索骥来救我。”
安馨的眼中慢慢漾出了泪光。
轮到南宫翎心如刀割,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几年安馨除了闭关,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最多。金燕子刚没了,他又走了......对安馨的打击可想而知。
可是,他身不由己。
南宫家男子二十岁及冠前的生死关口绝非虚言。他一直以为,安馨是他的救星,有安馨多次相救,他已然度过了危险。谁知最后的关口,还得他独自一人去闯,谁也帮不了他。
别说安馨不肯跟他交换秘密,就算安馨肯了,他也不肯让安馨跟着他去冒险。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安馨能好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