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的脸庞刹那间褪去了所有血色,手中拧着的定远侯的外裳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惊恐地看向定远侯,侯爷不是跟她保证过,不会再让兴哥儿回来,让她睹物思人?
凝香还在继续禀报:“三公子急着见侯爷和夫人,即刻就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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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把话说完,院子里响起了一个极其熟悉的男子的声音:“父亲,母亲,不孝孩儿回来了。”
祝夫人的身体扑簌簌地颤抖起来,真是她的兴哥儿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半敞开额南窗,天,来人跟她的兴哥儿长得一模一样,仿佛兴哥儿还活着一般。
祝夫人低声惊叫一声,吃惊地抬手捂住了嘴巴,是她失心疯了吗?她的兴哥儿还没死吗?
定远侯也透过南窗看见了来人,他眯缝着眼睛略微转身反手握住了祝夫人的左手,毋庸置疑地对凝香吩咐道:“去,让那个逆子在院子里头跪着。”
凝香答应一声,飞快地转身出门传令去了。
祝夫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浑身的颤抖忽然止住了,她期待地叫道:“侯爷?!”
定远侯这才镇定地转身面对祝夫人,和颜悦色地对祝夫人说道:“今日我要痛打逆子,夫人在一旁看着就好,可别心疼舍不得。”
祝夫人忽然就明白了,她的兴哥儿真的没了,外面的人只怕来者不善。她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蹲下身子从地上捡拾起定远侯的外裳,眼中噙满眼泪却顺从地说道:“侯爷是一家之主,妾身如何会阻拦侯爷。”
“我替侯爷换件干净的衣裳。”
等祝夫人重新给定远侯换过衣裳,跟在定远侯的身后出了寝房,‘汪正兴’已经跪倒在正房门口的廊檐下,梗着脖子对着寝房的方向,不依不饶地大声叫道:
“父亲要责罚孩儿,孩儿不敢忤逆。可否让孩儿先拜见母亲和大哥送上礼物?孩儿太久没见母亲和大哥了,孩儿想念的紧!”
哈!来人真是奇葩,还敢明目张胆地贿赂祝夫人和定远侯世子,替自己找说客,汪家还真没有这样会耍赖的无赖。
定远侯沉着脸,迈步走出正房正厅的门口,不悦地垂眼看向跪倒在抄手游廊上的年轻男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番后,目光在‘汪正兴’腰间的诚王府令牌上定了定。
他忍住心中的惊讶,沉声叱问道:“你还知晓回来!”
定远侯到底还是没有一上去便喊打喊杀,多给了来人腰间那块诚王亲信的腰牌一个面子,“你这两年音讯全无,是去哪里浪荡去了?”
“爹!”来人打蛇随棍上,一察觉定远侯略微的退让,当即从地上跳起来,欢喜地笑道:“我出海去了,在海上遇到了高人,拜师去海外载了两船宝贝回来。”
‘汪正兴’亲昵地挽住了祝夫人的胳膊,摇着祝夫人的胳膊高兴道:“娘亲,孩儿习得一身高强武功,成了先天高手了。”
来人说完这话,随即转用传音入密对定远侯威胁道:“王爷派我借用三公子的身份来襄助侯爷,我带有王爷的密令,日后王爷及麾下人马都要听从我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