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妃伸手抱住两个孩子,失声痛哭道:“夫君啊,你在哪里?!我们的孩儿被人害死了,我们母子也没了活路了?!”
祝夫人“哇”一声哭出声来,她一下子攥住定远侯的衣袖,依赖地看向定远侯,满眼都是感同身受的痛楚,
定远侯任由祝夫人扯着袖子,不悦地开口道:“朱供奉好威风!胆敢打伤诚王府的人,阻止诚王妃问罪,你不怕诚王回来找你算账?!”
“作甚要怕?”朱启生恶声恶气地反问道:“小郡王是不是死于疫病,不用让太医院弄明白吗?侯爷真敢不闻不问,听由王妃做主?若有差池,侯爷日后敢去向诚王交代?”
定远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只是想要让夫人,儿子和儿媳出府,朱启生却三言两语想让他担责,英王和朱启生是有备而来,专门要把他们陷在这里?
定远侯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反驳道:“有没有疫病另说,费御医欺上瞒下,误传霖郡王病情,延误病情害死霖郡王,乃是板上钉钉的大罪,朱供奉是想要包庇他?”
朱启生哼声比定远侯还大,“费御医何须我来包庇?”他的目光转向诚王妃,冰冷地威胁道:“诚王妃娘娘,英王在这里,谁能包庇谁?谁人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诚王妃心中一惊,她哭声一顿,随即发疯般不管不顾地怒斥道:“王府被人欺上门来,你们的小主子都被人害死了,你们还在等什么?!是等着卖主求荣,看着我们都去死吗?!”
诚王妃的尖叫声震动屋宇:“把他们赶出去,传令让诚王回来,不许他们留在诚王府!不许他们惊扰霖郡王的清静!!”
屋顶上黑影接连闪动,朱启生提起全部的内力,声震屋宇:“费御医是冤枉的,王妃心知肚明,为何要颠倒黑白,让无辜的人送死?”
面对扑面而来的联手攻击,朱启生声震四方:“想不到本供奉晋升大供奉之日,正是大开杀戒之时,本供奉成全你们的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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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院门口传来太医正急促而老迈的声音:“费御医是冤枉的!”
“他什么都向我禀报了,开给霖郡王的药方确实是治疗右脚断腿,对外谎称是风寒,也一早就禀报给皇后,是皇后娘娘体谅成全诚王妃,才暗中告知英王和福王实情,让两位王爷多加照拂。”
太医正气踹如牛,终于把最重要的话说出了口:“费御医不曾欺上瞒下,我替他作证!”
英王冰冷的声音也慢吞吞的响起:“本王也要替费御医作证!谁敢助纣为虐,本王今日便大义灭亲。”
他话音一落,东厢房中传来了“砰砰砰”的巨响声,连同接连不断的闷哼声。
英王的声音越发的冷峭起来:“看来本王作证比不上诚王妃一声号令。三弟好本事,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藏了这么多死士。可惜了,这些人认错了主子。”
“朱大供奉,本王许你格杀勿论。”
英王声音一落,东厢房中的动静突然停了下来,除了从窗户中露出的烛光暗淡了些,从院门口看过去,并没有其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