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知晓着飞龙峰中的秘道,跟飞龙峰必然脱不开干系,什么仙尊,什么‘真仙丹’全都是信口胡诌,她差点上当受骗!
童悦干脆地闭上了嘴巴。
童悦不肯相信的神色落在来人眼中,让来人哈哈大笑着,笑不可抑地盘腿仰躺在地上:“好样的,瞒不过你!我答应你,能告诉你的,以后绝不骗你。”
“你也别管我背后有什么人,你只管相信我,相信我麾下的人能够从你这闭关之地,冲出去夺取飞云门。”
“飞云门最大的依仗,一个是护山大阵,一个是安掌门。高天走了,我到了这里,护山大阵挡不住我们。”
“安掌门远在极北之地,待我们灭了飞云门天鹰宗,以她一人之力,能对抗你们两派的护山大阵吗?若她还想收拢你们两派在外面的人,加上那些剩下的人,能攻破护山大阵吗?”
“还有,到了那个地步,三国朝廷会不会趁机拖她的后腿,根本不给安掌门召集山外之人的机会?”
“我跟你交个底。”来人自得地用两手抱住脑袋,舒服地伸展身体,接着说服童悦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掌门不会管你们两派的死活。”
男人刻意的顿了顿,让洞中忽然出现的静默,吸引住童悦全部的注意,再继续说道:“一个南宫翎抵得过你们两派所有人。问鼎门的大阵收拾了南宫翎,你以为能不能把安掌门一起给收拾了?”
问鼎门大阵收拾了南宫翎?
这话童悦半分也不信。
不留山问鼎门大阵,她是亲眼见过的,以她的符阵造诣,冒险引动阵法对付安馨,也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想要打着南宫翎的旗号,借用问鼎门大阵算计安馨,简直是痴人说梦。
男人仿佛没有察觉童悦浑身上下的不相信,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仙尊的计划,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等他真的把南宫翎关在了问鼎门的大阵中,真把安掌门一人留在了外面,我才彻底信服了。”
“没有这样的本事,能把仙尊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岂敢贸然出手跟你成就好事?!我又不傻,没有绝对的胜算,怎么敢对你下手?我再仰慕你也要留着自己的性命不是?”
“我如今能够在这里,耐心的劝服你,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死太容易了,活着才是最艰难。”
“活到人上人的地步,以你跟清风居的亲近,其中的艰难你并没有经历过。这一次经历一回,你才有本钱成为我的道侣,在修仙的路上跟我一起排除万难踏上巅峰。”
童悦没有理会男人的自吹自擂,她笃定不可能有人能算计南宫翎。
从南宫翎一陷入国师府问鼎门大阵,她就在当场,她亲眼目睹安馨审问宣烨,她亲自带队进入国师府,她亲眼见过南宫翎留在悦然亭的牌匾,她认得南宫翎的字迹。
童悦全然不信的气息落入来人眼中,再度激怒了男人,他“嗖”一声坐起身来,不悦地呵斥道:“你这人不分好歹油盐不进,全然是个榆木脑袋,高天怎么会选中你做炼符堂堂主?”
男人伸出右手从童悦腰间撤下储物袋,愤怒地说道:“你想死便死。你死了,你这储物袋落在我的手中,待我打开来,翻找出来的秘密不会比你能告诉我的多。”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童悦的心一下子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