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阙转头看向翟永祥,“翟阁主,看他们的神色像要吃了我一般,仿佛是我不顾两派联盟做了错事。还请你将原委给他们讲清楚,他们要报仇也好找对报仇的对象。”
“我向来没有替别人背锅的习惯和爱好。”
翟永祥捏紧双拳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又咬紧牙关重头再忍。自他二十年前晋升藏书阁阁主,从来没有遭遇过今日这般的侮辱,更遑论他如今还是南宫翎的师父!
翟永祥深深地吸气,再缓缓地吐气,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低头。
翟永祥不得不忍气吞声,却又云淡风轻地说道:“天鹰宗和飞云门都无意与对方为敌,发生今日这等事情都是误会。”
“首先,白鼎盛堂主在回援宗门的半路上,三艘飞船遭遇一艘飞船袭击,天鹰宗的飞船飞船损毁,死伤四千人,无法及时赶回宗门救援。”
“白鼎盛堂主气急之下,以为是飞云门对天鹰宗不宣而战。他传信回宗门报信,的同时也给三个京城大管事传信,让他们提防飞云门,必要的时候可以先发制人保全自己。”
“其次,龚长老收到了飞云门的传信,飞云门太上长老高天被人下毒暗算,飞云门望京城,天京城药堂被天鹰宗偷袭。”
“飞云门以为天鹰宗跟飞云门宣战,龚长老才一改前来救援天问峰的初衷,拿住我们要替开高天太上掌门索要解药和为被
天鹰宗杀死的飞云门同门报仇。”
“最后,我和龚长老正要厘清误会,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让我们两派都误以为对方不宣而战?”
翟永祥深深地吸气,努力平静地说道:“在我们两派三千年的同盟中,类似的误会不在少数,每一次都被两派坦诚相待,一起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大家少安毋躁,先坐下打坐歇息,养精蓄锐准备对付峰顶的敌人。且等我和龚长老传信四面八方,消除误会,找出是谁在背后暗算我们。”
翟永祥一席话,成功地安抚了天鹰宗被俘的众人,大家听令而行,纷纷就地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歇息。
翟永祥缓步走下台阶,走到院子中央的书案前落座,先从储物袋中疗伤丹药抹在右手掌心,再刷出文房四宝,就着四周明亮的火光,开始提笔写密信。
他写完密信,还把密信推过对面的书案,先给龚阙过目。龚阙没有客气,先看过了翟永祥的密信,把自己写好的密信也推过书案给翟永祥过目。
翟永祥仔细看过龚阙写好的密信,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龚阙把天鹰宗如今的局面讲得一清二楚,飞云门会不会一边跟他虚与委蛇,一边借机落井下石,任由天鹰宗被胡霸给毁了?
安掌门怎么还没回来?
他重新提起笔,他要把事情的原委,写密信传给安馨。
安馨该回来了。